时间就这样一点点流逝。
直到阳光穿过窗子投射在空旷的厂房里。
周围充斥着淡淡铁锈味和机油味，毫无疑问，他们被防止在一处被废弃已久整理过的工厂里。
楚凡默数着时间。
在差不多七点左右时，一声音乐缓缓响起。
但声音很大，足够将大多数人吵醒。
楚凡睁开眼睛，周围不少人顿时惊醒过来，满脸惊恐震惊地看着四周，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
楚凡第一时间就注意到周围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监控器，显然是有人在监视着他们。
任何人都没有逃脱。
楚凡缓缓从铁床上起身，脸上也故作好奇惊讶的神情，跟周围一脸茫然的人，一模一样。
楚凡起身后，迅速开始寻找夏彤还有姜亚楠的位置。
整个厂房大概有几百多人，想要一下子找到两人，还是有些困难。
楚凡这时候注意到自己衣服上有一个号码。
“489。”
这个数字是什么意思？简易身份吗？
就在这时，楚凡注意到在一张铁床上有一位年级很大的老头子，他似乎在数着什么，嘴里念叨着数字。
每个人衣服上都有数字，楚凡之所以注意到他，就是因为他的衣服上的数字是‘001’。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楚凡想了想，还是走过去问道：“老先生，你在做什么？”
老头子看都没有看楚凡一眼，直接说道：“不要打扰我，否则会弄混的。”
说完，他就继续数着什么。
楚凡微微有些疑惑。
转头看向老头子看的方向，有些疑惑。
“老先生你是在数人数有多少吗？”
楚凡一而再的打扰他，老头显然是有些生气了，他看着楚凡说道：“对的，所以不要跟我讲话好吗？”
“然后……嗯……”
老头子果然还是忘记了自己输到哪里了。
他转头看向楚凡问道：“这个……我数到哪里了？”
楚凡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或许这个老头子真的没什么特殊的。
他转头指向不远处的大门口，直接门口上面有一个数字牌子。
上面显示‘499’这个数字。
“不用数了，我想这里应该有499个人吧。”楚凡开口说道。
随即指了指老头子衣服上的数字，“老先生，你是第一个人来到这里的吗？”
楚凡随即指了指自己的号码。“看样子我是最后几个来的吧。”
老先生笑着摇摇头，他很是无奈道：“我知道的。”
“我数数是因为一医生说数数，可以预防脑年痴呆。”
楚凡有些无语了。
“老先生你既然身体不好，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呢？你应该躺在温暖的炕上，看着孙子耍宝才对。”
老头子直接翻了个白眼，“真是的，那你父母享受到这种清福了吗？”
楚凡一愣，突然想到一点。
那就是选择来这里的人，应该都非常缺钱才来的吧？
自己都快要活不下去了，还有什么能力可以让老人享受清福？
楚凡微微沉默片刻后，没法回答。
老头子见状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医生说我头里面长了一个肿瘤，脑瘤。”
楚凡微微一怔。
这么大的年纪，是不可能再动手术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生老病死的确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