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明明空棺下葬,失踪了这么久,难道父亲从始至终都没想过找她吗?”
曹景荣眼里布满血丝,他这算是尝到了第二次失去生母的痛苦。
现如今,还因为他之前的刻意公开引起了社会很大的反响,就算是母亲的尸体回来了,也没办法入土为安,正在解剖等待结果。
“景荣,成大事者坐怀不乱,你难道不觉得很凑巧吗?你觉得,你现在是该追问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吗?”
“那我应该追问什么?”曹景荣紧攥拳头,就凭他那一身受过标准训练十来年的拳头,若不是习惯了戒律,这一拳就能打爆曹仁东的脑袋。
“你应该去查,你母亲为什么会在琼山遇难,又是谁下的手,懂吗?你要知道,我就算和你母亲本身就没什么浓厚的夫妻感情,可我不至于找人杀她。
前后无非就是和方家的仇怨,根本没必要杀妻,我有动机吗?”
“您的意思是有人安排?曹景铭?”
“哎……先前我将公司一半的管事权交给你的时候,你难道没发现他太过平静的吗?
你觉得做为一个男人,最能体现他价值的除了权贵地位还有什么?当然,景荣你是个特例。
但是不管如何,作为男人,都不可能甘心吃软饭,他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去了乡下,你不能用点脑子想想吗?”
曹仁东叹气摇头,他这个儿子,确实经商头脑比不上曹景铭一半,就因为如此,景铭是个很难操控的人。
北海码头,曹景铭拿起手机,本想跟丫头打个电话的,让她别气了。
毕竟,他不希望丫头真的给孝贤找个后爸。
就在这时候,仓库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
曹景铭放下手机:“大哥!”
“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为什么……”曹景荣眼眶里的红血丝有增无减。
他失母之痛,别人能理解吗?不能……
曹景铭气定神闲,十指交叉置于腿上,低垂眼帘看了一眼桌面上还没拔出来的那把匕首:
“你若是心里有不痛快,呐,有刀。”
曹景荣瞬间吸了一口凉气。
整个人清醒了三分:
“你承认了?”
“你一刀扎我这儿,就知道真相了!”曹景铭前世的记忆在脑海中翻滚。
他本以为,好好经营公司,脚踏实地的做生意,就可以了。
没想到,在曹仁东的教唆下,这同父异母的大哥,竟然在他不知不觉中起了杀心。
若不是今生亲眼目睹了这未曾谋面的大哥性格,和自己所追求的军事爱好,曹景铭根本不知道,原来这大哥的本性并不坏。
只是被自己亲生父亲给利用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曹景荣被激怒了,他看都没看那桌面上的匕首,他可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打死他根本不费劲。
“你敢,我从没有想过你不敢,我只是想让你重新衡量一下,再进去和调查你母亲死因之间的轻重。”
曹景荣将拳头握的啪啪响。
他感觉整个世界都蒙上了一层纱幔,让他看不清事情的真相。
如今他再进去,怕是到死也别想重见天日了。
“有句话,我必须要跟你说,不管你信不信!”
曹景铭低垂眼帘,把玩着手里的已经没有茶的茶盅:
“商战不比参战,杀人不见血,这里,根本不适合你。”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曹景荣好不容易衡量了利弊关系平静下来,却又被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