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媛媛打给肖长峰的电话根本没人接,随后,查到了航空公司的消息。
这肖长峰和墨吏,以及生产主任张天磊的登记记录根本没有。
也就是说,这人都没上飞机。
天高皇帝远的,怎么查呢?人呢?墨吏因为远离世俗太多年,所以他根本没用手机,也不会用。
所有的联系全靠张天磊和肖长峰,这俩人的电话一个没人接,一个无法接通。
“太太,发生了什么事?”蒋明已经开的很快了,可是照顾到贝贝,他转弯的时候还是要减速的。
“蒋明,你跟随景铭去过米国办事处吧,有可信的人能联系一下吗?”
程媛媛觉得也就这一个办法了。
“妹妹,怎么了?”霍宇把贝贝接过来裹紧了小毯子,这娃儿可真能睡。
“大哥,我感觉肖长峰他们出事儿了!”程媛媛心里始终不安生。
蒋明在打电话,也不好吵他。
为了方便开车,电话是免提。
“老六,那边办事处怎么样了?铭媛集团的人有什么消息吗?”
“你干好你的活,管生意上的事情干什么?”
“老爷子让我问的。”蒋明面不改色的说道。
“哦,老爷子问的啊,我这刚睡下,你要是想知道我打听打听,回头跟你回话!”
老六挂了电话,没多大会儿就打过来了,说是那边临时取消了行程。
说什么公司经营许可证的所有资料上,法定人也就是公司老板没来,说是没诚意。
挂了电话后,连蒋明都说:“太太,您说这消息可靠不?”
程媛媛摇摇头,根本不可靠,如果是非要法定人出面,一个电话告诉她一声得了,为什么她的人都联系不上?
即便不可靠,程媛媛还是决定即刻去机场。
把程媛媛和霍宇放在机场后,蒋明负责把贝贝送回家。
曹景铭眼神阴鸷的能滴出水来,海面的风很大,特别是在这天海一线日出出海的光芒下。
将他的脸映衬的格外冷硬。
两艘硕大的货轮夹板上,忙碌的人从船舱到夹板穿梭着,像极了蚂蚁搬运货物。
曹景铭的思绪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命运被改变了之后,到底是好是坏。”
可能无非就是心态平静了,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也看清了事情的本质,和人的内心。
“最近过得好吗?”首届家具竞赛上,那个早已步入中年的女人,满脸的沧桑。
他垂目看着相隔七八个座位的女人,她的手粗糙满是老茧,指甲缝隙还有些许洗不掉的漆蜡。
舒尔那目光交错的一瞬间,女人很快收回目光。
直到散会,他也没能跟她打个招呼,好像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她像是逃跑一样,在人流的最前端,瞬间消失在大会门外。
等他追出去的时候,她已经拦下一辆出租车迅速离开了。
不知道她坐在出租车上会不会想起曾经有这么一号人,因为她不声不响的嫁人而觉得有些对不住他。
或许,她早就把自己忘记了吧。
想到这里,天高海阔,巨浪滔天,迎面扑来一阵裹着海藻味的海风,把他吹醒了。
兴许命运的轮轴从来都是毫无规律的,就像他中毒那次一样。
他每次失明失聪的时候,总是能看到很多没有发生的事情。
零零散散的像是撕碎的纸片,直到有一天,它们拼凑成一个完整的画面,演绎着曹景铭感觉发生在自己身上,却又像是别人的故事。
从此,他慢慢相信,人是有前世的,很多记忆就像是梦一样,都是前世发生过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