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铭眉心一挑,直勾勾的看着庄麟。
王纯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受害人到了到了,太好了。”
文长礼眯着眼睛看着突然出现的庄麟,眼神里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他跌坐在原告的位子上,低垂眼帘沉思着,脑子里乱的像是无数道闪电划过,他从来,没这么乱过。
曹景铭撇开庄麟的目光,落在他背后那大门口。
他的丫头就站在那,面无表情的与他目光交错,随后,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曹景铭向前两步,可深知自己所处何地,哪里能说走就走?
心里颤抖的重新坐下后,木锤声落,即便能看见王纯口若悬河自信满满的样子,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庄麟讲述了整个过程,包括从墨工项目开发开始,曹景铭怎么遇害的,又是怎么掉包牛黄的,以及之后的事情。
窑厂里那一刀是给他的警告,并没有杀了他。
警告一,让他识相点儿,不要谁的女人都去招惹,警告二,介于他曾经为曹氏集团出力,而且他现在身上的毒已经解的差不多了,所以,并没有杀他。
“既然我弟弟平安无事,我方申请撤销此案。”文长礼总结道。
“撤销?”曹景铭这个时候才抬起低垂的眼帘看了一眼文长礼:
“难道,你的所作所为就是合法的?故意杀人未遂?嗯?预谋转移曹氏财产?嗯?这算不算?”
“仅凭一面之词,就可以定罪?曹先生自然也可以加一条藐视法庭的罪。”
“大哥,有精神病也能做律师吗?我不懂,你身为资深律师可以跟弟弟我说说嘛?”
庄麟看着他大哥,那眼里充满了恨,他一直以为他是疼爱他的,都是假的。
他拿出了证明作为呈堂证供。
顿时引得几位陪审团不由得哗然一片。
文长礼一愣,脸色煞白。
还没容得他冷静下来继续辩护,王纯就已经把他经手已经盖了作废红章的所有合同拿了出来。
问题就是几个字,一旦东窗事发,或者曹景铭死了,这就可以辩护为他旗下财产。
这就是所谓的动机。
预谋转移他人财产,谋杀未遂,非法行政,虽然都是没伤及人命的事儿,但是,这些加起来也足够他蹲个几年了。
考虑到他的精神分裂症还没有达到危害社会的地步,不建议他挪到精神病医院治疗。
曹仁东在家里急的乱转,电话一响,他赶紧去接电话。
他院方这边有不少老朋友,消息都是随传随到的。
一听说局势扭转的很顺利,曹仁东差点流出泪来:
“这媛媛总是能逢凶化吉,是阿铭的福将,这丫头,我第一次在赛会上见到她时,就知道她不简单。”
“没事就好!”王彩霞赶紧给老头子倒杯茶压压惊。
“可惜啊!”曹仁东接过茶杯根本没心思喝茶,儿子在公司的事儿,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是觉得自己退位让贤了,不好去过问。
此刻想想,真得说说景铭了。
“怎么了?发生啥事了?”王彩霞一个妇道人家,本就大字不识几个,外头商业的事情,包括报纸她都没看过,什么都不知道。
“光说这媛媛旺夫是好,人也精明能干,可惜啊,景铭这小子跟媛媛离婚了外头又弄了个女人在疗养院养胎,哎回来我得好好的说说他。”
从来没骂过儿子的曹仁东决定了,这回得骂骂他。
“啥?离婚了?啥时候的事儿?这景铭也太没我这个娘了吧,离婚这么大的事儿咋就不跟咱们商议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