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文长礼专程前来取证。
工作性质的原因,让他格外冷漠。
所有的检查单,以及评估书,全都被文长礼带走了。
商业界顿时暗流涌动了。
“这曹景铭生死未卜,就算是拿下了墨工项目的专属权又能掀起什么大浪?”
茶馆里,郑家负责人郑奎寿笑着捏着茶碗示意合伙人喝茶。
“可听说曺太太也是个能人呢!”
“一个女人而已,不足为患!”郑奎寿笑着邀请大家伙一起喝茶。
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有些不自然,毕竟,这王传明也是他们合伙人其中之一。
此刻,被当了枪使,人都还在里面被监管着。
谁知道这郑奎寿却没有提半个字要把王传明给弄出来的意思。
反而趁着这节骨眼,顺水推舟的把铭总给害的生死未卜。
很显然,这些罪名全都堆在了王传明这个替死鬼头上。
细思极恐!
“既然曹景铭已经退了,那这次项目肯定要有人接盘的,大家伙有什么意见?”
郑奎寿放下茶杯低头转动了几下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
几位合伙人对视了一眼:
“那……那当然郑总接盘,毕竟这次项目牵扯到国内商业运程,不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曹景铭就呆滞不前。”
“对对对!”
“对,郑总论财力,论势力,国外也是有一定背景的,郑总接盘在合适不过了。”
郑奎寿这才抬起眼皮看了看这群口是心非的乌合之众,他突然爽朗的笑了两声:
“感谢各位同僚的推举,还希望日后加把劲,这才有诚意!”
“媛媛,明天就是上边主持的项目转移会了,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对孩子也不好啊!”
田海棠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她有些后悔当初那么几次三番的羞辱曹景铭了。
这人一倒下,程媛媛就跟没了魂一样,茶不思饭不想。
要知道这次墨工项目虽然他们几个没参股,可都是出了力的。
程满军在后院已经抽了六根烟了,他心疼侄女儿,可却不知道该做什么。
程媛媛眼神朦胧的看着某一处,是的,也只有想到腹中胎儿的时候,她才会勉强食不知味的吃一些东西。
其实让她备受打击的是,明明知道背后有一强敌,可却偏偏全都被王传明那个炮灰给担了责。
那幕后人,岂不是逍遥法外?
而且,目前,墨工项目是她好不容易拿到手的荣誉。
一旦因为曹景铭这法定人的事故,她程媛媛不光白拼搏了一场,还得把设计稿双手奉上。
她到底,是不甘心的。
“让长礼去应付一下!”
“文长礼又不是法定人,他去了最多能顶什么用?他有证据吗?”
田海棠跟了程媛媛这么久,很多事情也耳熟能详了。
文长礼再牛逼,那也是攀附在曹氏集团上的一根蔓藤。
这棵树有多大,蔓藤就能爬多高。
“可我一点心思都没有,我脑子很乱,我现在连理清逻辑的能力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办!”
程媛媛扶着额头,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曹景铭会中毒?
而且……而且可能……肾脏衰竭了,万一他死了呢?他一定希望自己陪在他身边。
“那你说这个时候,你不站起来,让谁站起来?我?霍大哥?还是姐夫?”
田海棠已经看着她三天了,一共就吃了那么两顿饭,她消沉成这样,怎么撑起来嘛。
“我们大家一起努力过了,被别人坐享其成了,我想曹景铭也会很伤心的!”
田海棠都要急哭了。
要知道做飞船的时候,他们三个人加上蒋明在内,都跟个屠夫似的,带着围裙袖套的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