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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9)(1 / 2)

容安生吸了一口气:嘶,怎么说呢

付施庭没想到随便问,还真问出点东西,以为他们刚刚的讨论有什么问题,集中精神洗耳恭听。

容安生摸了下下巴:顾家那小子这么谦逊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

付施庭:什么意思?

容安生哼笑一声:我之前跟那小子小时候见过,他看到我就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我不就踹过他屁股吗,至于天天凶我?长大了对我都没好脸色

就连一个多星期前在公司偶然见面,那小子对我理都没理,今天竟然叫我叫他经闲??

付施庭:

容安生手捏成拳,砸在掌心,恍然道:我怀疑你家时怀就是这么被骗走的!

付施庭:

说人之前,能不能先想想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自己重生了的只剩下于含明。

第七十三章 晋江独家发表

你先不要自乱阵脚。

时谦把装得满满当当的保温盒放到桌面上,送到了时德明面前。

时德明现在只是接受调查,需要在这里呆个一两天,可仅仅是这么短的时间内,时德明的面容就苍老了许多,双目都凝滞了般,没有光。

时谦也明白时德明心理素质不太好,可能被盘问的警官击破了心理防线。

时谦严肃道:你没有说什么吧?

时德明这时眼珠子才动了动,显出了点活人样。

没有。

时谦这才将心头的石头放下来,要是时德明自己把自己锤死了,天王老子都救不了。

随后他又困惑着,要是没有,那他怎么这个样子?

像是看出了时谦的疑惑,时德明几度张嘴,又涩然,觉得难以启齿。

时谦见他犹犹豫豫,撇眉道:有什么话直接说,不要藏藏掖掖的。

时德明摇了摇头,最后还是没说出来,他只问:我什么时候能走?

时谦思索片刻,答道:明天下午,我会来接你的。

时德明点头,面上似乎看不出什么轻松神态,很快又低下头去,不知在想什么。

时谦以为他是高度紧张导致的,便安抚道:别担心,我已经找了最好的律师来为你辩护,你只要别在里面乱说话就行。

时德明垂下眼,没有回复。

今天的时德明异常反常,时谦觉得怪异,却又什么都问不出来,只好悻悻然离开,临走前还交代一句:记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可直到时谦离开,时德明都没有抬起他低下的头。

进展的很顺利,第二天时谦就来接时德明了,车上顺便还载着一个身着西装的男子。

车子刚刚起步,时谦一面观察路况,一面随意道:车后座的是徐律师,等我们回去后就先商量一下吧。

车后镜中映着徐律师的脸,长得白净斯文,脸上带笑。

时德明默然,在等待一个十字路口的红绿灯时,开口了。

小谦,先去一趟墓园吧。时德明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像是久没开口,喉咙都带着嘶哑。

时谦一愣。

南庭市的墓园有不少处。

可他依然知道时德明说的是哪里。

驾驶座上的青年抿唇,方向盘往右打,进了右车道。

他没有问时德明为什么突然想要去那座墓园。

一路无言。

到了后,时德明下车。

他见时谦似乎没有下来的意思,又走到他车窗那里敲了一下。

下来。

时谦有些不耐烦,最后还是解开安全带下车,关车门时,他歉然地对后座的徐律师道:不好意思啊,徐律师,等我们一下,很快的,车里还开车空调。

徐律师看了眼旁边大门挂着的几个鎏金的牌匾,了然地点头。

时家的女主人前几年就已经去世,这不是一个秘密。

时德明刚出警局就迫不及待地来这个地方,似乎很怀念已逝的妻子的样子,要不是徐律师大致了解案件的经过,还以为他是一个什么大情种呢。

徐律师眼中的讥诮一闪而过。

火热的太阳已经淡了不少热意,打在人的身上只觉有淡淡的暖意。

时谦跟在时德明后面进了墓园。

时德明在前面,徐徐走着,完全不是平日里健步如飞的样子。

不知道是离墓碑越近越心生怯意还是怎么,他走得越来越慢。

可就算再慢,路就这么长,总会走到头的。

时德明到了其中一个墓碑前,定定站着。

他低着眼,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久久不言。

身后的时谦皱着眉,一直晒着太阳他有些不舒服,便想找个阴凉的地方呆着。

你不跟你妈说说话吗?

时德明猝然开口。

时谦无声嗤笑:我说啊,你发什么疯?你是忘了你自己因为什么才呆在警局吗?你说我之前,你不问问你自己,你有什么想对我妈说的吗?

时谦字字带刺,讽刺味几乎从话语中溢出来。

他对于艾尔西的感情淡薄如陌生人。

时怀是在他三岁后才出生的,在出生后不到三年,就丢给了在国内的时谦,艾尔西则继续留在Y国继续她的事业。

可以说,时谦在有记忆起,就几乎没有见过艾尔西。

在高中前,他没有收到过艾尔西的任何关心,哪怕是只言片语的问候,哪怕是过年过节的祝贺。

没有。

都没有。

在他最需要母爱的时候,艾尔西远在Y国。

在时谦的童年里,他也只在上小学前才会哭着求着要艾尔西,他曾经也只是一个涕泪横流的一个小哭包。

可是艾尔西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时德明虽然没有时刻陪伴他,可还是偶尔会回家,会给他带礼物。

一个小孩子就在这样无父爱,无母爱的情况下成长了。

甚至当时,连宋姨都没有。

时谦在家,只有临时工,临时工干的时间不久,面容时谦一个都没记住。

他是在孤独中成长的。

也是在沉默中成长的。

时怀其实和他的情况差不多,可时怀有时谦这个哥哥陪伴,有后来招进来的宋姨照顾。

当年的时谦什么都没有。

最可笑的是,时谦帮忙带大时怀,艾尔西也只看得到时怀,看不见他。

母爱缺乏的童年,久而久之,他的性格就在常年的孤寂中沉默着变态。

他在得知时德明出轨时,第一反应不是茫然无措。

而是惊喜。

是的,惊喜。

他觉得,艾尔西这个只顾生不顾养的女人终于得到了报应。

时德明当时甚至都不知道时谦知道自己出轨了,还是时谦主动帮他隐瞒时,时德明才发现的。

就算后来艾尔西抑郁自杀,参加自己母亲葬礼时,时谦也没有一丝伤感难过。

他有的只是

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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