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被塔里知道了他们在做的事也没什么,塔里早就有他安插的人了。
哨兵和向导,遵从生物的本能不好吗?
都已经进化了,和常人不是一个物种了,还遵循着原来人类的规则,这在军官这里看来完全没有必要。
他想要一场大混乱,让哨兵和向导们摆脱一些束缚,回到最真实的那个自己。
这里面,军官最想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个人,这个复制人的本体。
那样一个极度艳丽的人,他如果抛弃了人类的理智规则,恢复到生物的本能,会表现得怎么样,他相当得期待。
因为太过无聊,没有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既然没有,那就自己来制造好了。
进化的一类人,应该被其他所有普通人都看一看,看看他们进化到什么地步。
他们甚至都不应该被限制在塔里,成为被控制的一群人,应该拥有绝对的自由才对。
虽然那样一来,可能是短暂的,但是那一幕,混乱的一幕,军官知道一定会疯狂又美丽。
你想要多少,喜欢可以都拿去。这里的复制体,军官不打算用了,比起复制体,还是本人更有吸引力。
本人的魅力,这些复制体连根手指都比不上。
一个、两个好了。青年往前面走,视线逐渐地贪婪起来,培养皿里面的复制体,都是倮身的,他们的身体相貌,都是根据那名哨兵来制作的,甚至他们身体里流的血,也和哨兵有相似,他们的细胞更是来自哨兵本人。
一定程度上,可以说复制体就是哨兵,这一点并不冲突。
青年找到培养皿前面,两只手都放了上去,盯着里面沉睡的人,光是看着对方的脸,他就已经激動和兴奋得不行了。
军官走到一边,打开了两个培养皿,里面的复制体掉了出来,坠落到地上。
青年过去将其中一人给抱了起来,军官就浅笑地看着。
需要我先离开吗?把这里的时间给青年。
不用,我带他们离开。青年在周围找了点遮挡物,将地上的两个复制体给裹起来,从这一刻开始它们就是他的所属物了。
军官目送青年带着复制体坐上飞行器。
这就是普通人的劣根性了,总是这么容易被丑陋的慾望给控制。
至于向导和哨兵他们的慾望,那在军官看来和普通人不一样,他们的是纯粹地一种本能,是美丽的,不像其他人那样丑陋。
军官望向遥远的天空,他拨了个电话出去,前几天有人突然联系他,倒是让他很意外,以为已经死去的人,居然又复活了。
不过很快也能想明白,以那个人狡兔三窟的谨慎性格,会死的那么快才该让人怀疑。
电话是打给邳迈了,询问那边某个事的进展,邳迈表示已经差不多了,就是有点小意外。
邳迈站在一面窗户前,抬手去摸自己的脸,不是自己原本的脸,甚至身体都不是了,而是另外一个人的尸体。
将两人的意识进行交汇和链接,还别说,这项过去失败过多次的实验,在邳迈这里倒是意外地成功,邳迈的精神意识转移到了黑暗哨兵滕延的尸体上,这具尸体,冰冷的尸体也得到了复活。
同时滕延的意识,也在苏醒,现在这具身体,可以说里面具有两个意识,邳迈的,还有身为黑暗哨兵的滕延的。
就是显然的,邳迈的意识压制着滕延。
意外醒来,滕延以飞快的速度就知道了发生在自己尸体上的事。
邳迈?
听说过这个人,东区塔里的负责人,但以往没有任何交集,这次他死了,对方花了不少的力气,将他的尸体从大海深处捞了出来,不仅是这样,还动用被禁止的实验,让他的身体复活。
其实也不算是完全的复活,只是意识继续在运转而已,这具身体的控制权,滕延拿不到,只能以旁观的方式来看着外界,看着邳迈占据他的身体,使用他的身体。
小意外?不影响进展就行。军官好奇心不重,只关心最重要的事。
当然不会影响。邳迈的声线都完全变了。
不过语气仔细听,还是听到出来是他,军官挂断了电话,邳迈手臂垂落了下去。
身体里的那个意识有点安静,很多时候都是沉默地注视着。
不说点什么?邳迈问身体的原主人。
说什么?滕延声音淡淡的。
对于我们正在做的事。
邳迈弯唇笑,眼底闪烁无尽的兴奋。
你在做的事,别把我算上。
现在我就是你。这要是出去,见到他的人都只会认为他是滕延,而不会知道他是抢占了这具身体的另外一个人。
你想要得到他们,漆铎和阚邶?我劝你还是不要妄想了。
滕延认为邳迈他们现在做的都是无用功,那两个人,单独一个人也许好对付,但明显两个人现在关系不一般,尤其是阚邶,一旦漆铎出点什么事,那个黑暗向导绝对会第一时间赶过去。
而黑暗向导的能力,哪怕是和他交手过,滕延都有种预感,还不是对方的完全实力,那个人还有隐藏。
总要试一试,不然我这心里没法满足,还有就是难道你不想看一看吗?
看看那两个人,尤其是那个美丽的哨兵失控的样子?
那一定是相当巨大的破坏力,能够破坏一切的爆炸美。
哨兵,拥有着向导的一点具现化能力,并且将那点能力给运动得相当得完美,如果还有一个新的进化方向,那么漆铎就是最吸引人的那一个。
男人的想法全部都传递到了滕延那里,滕延保持安静,没有过多的话,随便这个人这么想象美好,等到了那一天,他就会知道他和漆铎他们之间到底差别有多大了,那不是一和二的区别。
而是一个两百,不,两千甚至两万的区别。
那种区别就算加诸了很多其他外界的东西,也不是他们可以跨越过去的。
滕延已经死了,在被漆铎杀死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死了。
他虽然心有不甘,可也不是不认输的性格,他败给了漆铎,这个失败和死亡他都认。
现在意外以这种方式醒过来,滕延发现自己好像突然间就慾望不多了,就这么看着好了,看一看邳迈他们要做的事。
漆铎他们那里,那两个人,滕延就算死在他们手里,对于他们,尤其是漆铎,他是敬佩的。
一个战士就该像他这样,而不是邳迈这种,输了也服输。
滕延安静下来,邳迈和他相处了一段时间,屈指可数,但发现滕延这个人太好懂了,简直就宛如一张白纸一样,上面沾染了什么色彩都一目了然。
邳迈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喜欢滕延了,可惜,对方没法拥有另外的身体,不然他们还可以好好玩一场,战一下。
邳迈望着天边的白云,纯白的色彩,但是远不如他心底放着那抹白,那抹属于哨兵的白。
漆铎没能找到药物的具体来源,那个大厦就在当天晚上漆铎离开后,突然就坍塌里,里面的那些人,包括保洁人员,也全部在一夜之间意外死亡,漆铎没有去,是那边相关人员送来的检查结果,所有人员身体里居然有暗装有可控的微型炸彈,还是在后颈位置,炸彈爆炸,直接把员工的脑袋都给炸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