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说是一个休息室,休息室大概过去是封闭的,没有给海水侵蚀过,现在也被打扫得相当干净,地面整洁,走到房间里,靠窗的桌子上面放置着一份文件。
事关军方最高级别机密的文件,就这样被随意地放着。
看着好像里面文件的内容,也许不是那么机密。
文件封口可以看到有打开的迹象,包括现在,漆铎伸手拿过来,如果他打开文件,看看文件内容,也不会有人发现。
但是漆铎没有那样做,他只需要完成任务,文件到底事关什么,不关他的事。
漆铎拿着文件走出门外,阚邶一直都在门外,没有进去过。
文件他更是没有碰触到。
两人随后离开海底城市,往之前乘坐的电梯方向走。
经过城市中心的时候,又看到了还躺在地上的一具尸体,尸体已经没有了呼吸,彻底地死去了。
送他海葬。漆铎站在滕延的尸体旁边,盯着地上的战士,他开口说道。
阚邶注视着漆铎的脸,那张脸上没多少感情波动,可阚邶知道,这个死去的人,或许从这一刻开始,就将在漆铎心里留下一抹痕迹了。
第93章 保护
阚邶操纵海水,将哨兵的尸体给缠裹起来,等到他们走到电梯里的时候,漆铎右手里一把冰刃无声出现,抓着冰刃,漆铎一个用力投掷他,冰刃射向城市上空,刚好从岩石群的旁边射过去,那里正好是防护罩相对薄弱的地方,防护罩被冰刃给破开,巨大的水压侵袭,整个城市上方的防护罩,都开始出现了裂纹,那些纹路如果蛛网一样急速蔓延开,轰,防护罩迸裂,海水疯狂涌了进来。
海水朝着电梯所在的方向疯狂扑卷,电梯门缓缓关上,海水撞击在铁门上,电梯往上行,城市的深处,一具尸体在被海水给弥漫覆盖后,慢慢地从防护罩的裂缝里浮了出去,浮出了海底都城,浮向深海未知的方向。
拿到文件,此次任务算是完成。
电梯一路上升,径直升到了监狱的第一层,监狱长在出口处等着两人,看到漆铎手里拿到的文件,又见到只有漆铎和阚邶两个人,瞬间猜出来滕延的下场了。
那份文件我看过。监狱长在漆铎从他身旁走过去的时候忽然就出声提了一句。
漆铎的脚步骤停,他缓缓侧目盯着监狱长。
他收到任务里,还有一个附加条件,那就是将知道文件内容的人都给清理了。
滕延这个黑暗哨兵他们清理过,现在监狱长说他也看过文件,漆铎嘴角渐渐扬起来细微的笑意。
这个玩笑可不怎么好笑。
漆铎的暗示够明显了。
哈哈哈,是,开个玩笑而已,我哪敢看啊,除非不想活了。
监狱长让开了路,眉眼里都是笑,那种笑,却暗含许多深意。
漆铎同阚邶离开监狱,走到门口的时候,监狱长的声音又在漆铎身后响起。
漆铎,你难道就真的一点不好奇?
那不是普通人,一个黑暗哨兵,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他会拿这份文件,还躲到这里来?
漆铎低声笑,回头和监狱长充满了暗示意味的目光对上。
好奇是好奇,可是我这人好奇心,但却从来不喜欢给自己惹麻烦。
如果看到文件的下场是滕延这样,被清理的下场,那么漆铎还是选择不看了。
至于说,如果文件里有某些关于他,或者涉及到他的事,漆铎死过一次的人了,他还能再害怕死亡吗?
他只怕活得不够随心所欲。
上一世最后,其实漆铎早就有种猜测,背叛出卖他的人,或许就在身边,谁都是可疑的,但是漆铎并没有就此躲起来,或者跑去调查个一清二楚。
太麻烦了,总会露出马脚的。
而这一次,绝对不会再向上一世那样,他最后落得个和人同归于尽的结局。
漆铎转开身,抬起手和监狱长道谢,走出了监狱入口的大门,好一会后漆铎的声音才随着海风吹到监狱长耳朵里。
谢谢了。
监狱长笑了起来,滕延死在这个人的手,也算是该无憾了。
离开监狱,两人坐上了直升机,从他们进入监狱到出来,前后时间没有超过两个小时,这个任务从最初到现在,一个多月时间,由漆铎他们来接手后,几个小时就解决好了。
拿着文件,就随手放一边,漆铎从身上拿出耳机,一旁阚邶用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视线看着漆铎,漆铎转头挑了挑眉。
要听吗?漆铎给阚邶递了个耳机,里面播放着海浪声,阚邶没有接。
怎么?
一直不说话,有点奇怪。
我知道文件内容。阚邶声音没有多少起伏,但是他的眼瞳深处,狂风骇浪却在一点点聚集起来。
漆铎猛地往前面驾驶员方向看,驾驶员听不到后面的声音,他们的话被螺旋桨的轰鸣声给遮掩了。
然后?
漆铎拿回递出去的耳机,没有戴上,拿在修长的手指间把玩着。
和你有关。
你怎么知道的?漆铎好奇这点。
他死的时候说的。
他?漆铎笑了笑。
死了也不安生,为什么要说呢。
不说多好。
我不想知道。
漆铎,你不在乎生死,可是如果生不如死呢?
阚邶身体微微往前倾,他一双眼骤然尖锐起来,盯着漆铎,漆铎全身都被钉住了一样。
生不如死?会有那天吗?
不会有的,他只会让别人生不如死。
他们在做人体试验,想要达到的目标人物是你。
目前试验进行到最后阶段,但好像很难成功,想要复制出你的能力,现有的生物手段还不行。
你猜他们过多久会把目标盯在你的身上?
阚邶手指用力地握着,他语气看起来云淡风轻,但是脑海里却已经有无数个念头和计划在推导了。
你可以离我远一点。
漆铎不是想方法逃离这种未来的命运,反而请阚邶离开。
阚邶猛地伸手,抓住了漆铎的手腕。
缓缓低头,看着被抓住的手腕,漆铎抬起眼:你想要保护我?
这个人竟然打算保护他?
漆铎只觉得这是一个可笑的笑话。
阚邶
漆铎很少这样直接称呼阚邶的名字,在这里他说了,原本两人之间似乎拉近的距离,在这一声之后,好像瞬间就比以前拉得更加远了。
其实你心底清楚,我们,我和你不是一类人。
喜欢又能怎么样,他们不是一类人,最多可以成为同事,成不了恋人。
漆铎甚至无法想象,他和阚邶在一起是什么样子。
谈情说爱吗?
那不是漆铎的慾望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