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铎身旁站着领他过来的哨兵,哨兵此时往右边方向走去,漆铎只是拿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身体没有动过。
就在思考这个课程要具体怎么上的时候,巨大战斗室的地面突然微微震动起来。
跟着战斗室的中间,突然间打开了,一个庞大的圆形坑道打开了,机械的轰隆声在漆铎耳边响起。
漆铎往坑道里面看,有东西在往上面升,快速地上升。
轰一声震响,坑里的巨大铁笼出现。
又是铁笼?
不久前才刚刚见过一个小的金属铁笼,这里又出现一个。
兴趣爱好这么相似的吗?
铁笼下面有一些木板,不是金属板,薄薄的木板,看着就摇摇欲坠。
漆铎往前走了两臂,垂眸往铁笼下面看,木板下面,就只有七八米,可这七八米的下面是一种漆黑的液体。
液体散发出一种气息,闻到那股气息,漆铎嘴角就略扬了一点起来。
这要是不小心掉下去的话,基本等同于是死了。
不过是普通的上课,一来就玩这么大?
漆铎倒是真的意外,邳迈的士兵们,都是些不惜命的。
漆铎摇头同情地笑了笑。
左边那扇铁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一群哨兵。
哨兵们身上都穿着笔挺的军服,和漆铎身上的军服颜色有些不同,铁锈色的军服,一群人刚一走出来,每个人的眼睛都定在了漆铎身上。
漆铎是他们所有人的目标,很早以前就是他们的目标了。
可以说一定程度上,这些人就是为了漆铎,才出现在这里。
漆铎从每双眼睛里都感受到一种强烈又浓郁的情绪,这些人有多么的痴迷和迷恋他,迷恋到恨不得立刻就将他的身体给撕碎和摧毁。
那几个昨天见到的哨兵也在。
寸头哨兵站在人群的中间,他抬起手,掌心下原本空寂的虚空里,突然有一个庞然猛兽出现,猛兽一出现,就发出震颤人心脏的威慑怒吼声。
巨大的老虎脑袋从寸头哨兵的掌心下滑过去,忽然它一个转头,残忍的兽瞳就盯住了它的猎物。
那是一头浑身都雪白,白到在这个满是鲜血和死亡的战斗室里,显得过分干净的精神体。
那么干净的毛发,太美丽但也太刺眼了。
染上鲜血就好了。
鲜血的颜色才更合适。
白虎咆哮出声。
漆队,你太强了,不介意我们这边人多一点吧?寸头哨兵调高着下颚,就征询漆铎的意思。
说是征询,但显然这里是他们的主场,要怎么样,得听他们的意思。
我强吗?好像也就稍微厉害一点点,不比你们多多少。
不过既然你们担心会输,那就一起来。
漆队爽快。
虽然是玩,不过还是制定一点规则。寸头哨兵稍停,看向漆铎,漆铎没出声,那就是没意见的意思了。
到笼子里玩,生死各负,我们这边都没有问题。
可以。漆铎点点头。
漆队你如果身体任何地方碰触到了牢笼,就算是你输,我们的话,输死了就是输了。
玩得很大,但怎么说,漆铎是喜欢的。
就这么片刻,血管里地血液好像都渐渐开始沸腾起来。
漆铎一双深棕地眼瞳,有所变色,又一丝金色弥漫上来,金棕色的眼瞳,某些角度看上去会闪烁着猩红。
铁笼的门打开,漆铎往里面走,站在了一块摇摇欲坠的木板上。
掀起眼帘,注视着一群哨兵们。
哨兵们分成了两批,第一批先后走进了牢笼,随后开始往两边分散,每个人都站在一块木板上,木板和木板之间用手指纤细的铁链连接着,哨兵们扭动着脖子,活动着身体,他们的精神体,则攀爬在铁笼上,一瞬间哨兵还有精神体将整个牢笼都给占据了,而笼子的中间,漆铎微笑站着。
第43章 君临
雪狼没有在牢笼里,本来是在的,但是在看到其他哨兵地精神体都跳到了铁笼上面后,雪狼也从漆铎身边往上面轻松一跃,瞬间就站在了牢笼地正上方。
雪白的毛发,站立在铁笼上,低垂着眸,俯瞰着周围的其他精神体。
那姿态,瞬间给人一种仿佛是王者君临一样。
某种程度上来说,漆铎的存在,确实算是王者。
五个区里的塔,就没有一个人可以和漆铎比肩,漆队的存在,仿佛就是在告诉所有人,他就是最强地。
自他觉醒后,他就拥有了无可比拟的力量,那是其他别的哨兵,难以望其项背的。
而他似乎为人,又是什么都不在意的。
他的身上,似乎没有任何弱点。
没有人可以摧毁他,他就是强大的代名词。
许多的哨兵都羡慕着漆铎,作为超s级哨兵,他有着結合热,但他却从来都不受結合热的影响。
他可以轻而易举就度过他的結合热,甚至周围的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他的結合热时间。
这样的人,太过耀眼了,耀眼到,仰视他的人,渐渐觉得刺目了。
所以哨兵们,看向漆铎的视线,即迷恋,同时也是嫉恨的。
嫉恨这个人不受控制和痛苦的折磨,他有着绝对地自由,谁都阻止不了他。
但是这里,他们就是来阻止他的。
没有人发出声音,死寂在无声蔓延,但发动攻击,却在同一时刻,不只是哨兵们发动进攻,他们的精神体也同一时间朝着最高处的那头雪狼扑了上去。
顷刻间激战就爆发了。
漆铎站在脆弱的木板上,有人直接冲下来,速度极快,仿佛是利箭一般,嗖地就射到了漆铎的面前。
漆铎知道这人的精神体,是一头猎豹,很矫健地黑豹。
哨兵的拳头裹挟着千斤重的力道迅猛砸向漆铎的脸,他不是速度快,力道也是刚猛地,被这样的拳头砸中头部,头盖骨能够瞬间就裂开。
漆铎像是被突然而来的猛烈攻击给震到了一样,站在原地居然一动不动。
所以这个超s级的什么哨兵,其实根本就是徒有虚名。
站在外面的一组哨兵,其中有人心底不免这样想。
寸头哨兵暂时没进去,他是第二批的,那名拳头砸向漆铎的哨兵,看那张兴奋的脸,以为自己要胜利了,实则在他还没出手地时候,胜负就已经下了。
哨兵的视觉感官不同于常人,短暂地一秒时间,在他们这里,当视觉放大到无数倍的时候,一秒钟就变得无限长。
在这一秒钟,寸头哨兵看到漆铎微微笑了,只是一个轻微的侧身,千斤重的拳头就擦过了他的脸,几乎就几毫米的距离,可差之毫米谬之千里,一拳没有击中,哨兵转过身,想再给一拳,但为时已晚,漆铎伸手就落在了哨兵的肩膀上。
哨兵的肩胛骨当场被捏碎,漆铎一张美丽的脸庞,此时竟是有一丝温柔浮现。
残忍的温柔。
扣住哨兵被捏碎的肩膀,漆铎抓着人,就像是随便抓着一个没有多少重量的垃圾,轻松一甩,哨兵强悍的身体就轰一声撞在了铁笼上。
整个铁笼出现了震动,但是铁笼依旧固定在坑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