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沉念的原因,祈言倒是去了解了许多这方面的事情,即使一开始就是他用嘴帮沉念,但祈言后来还是在网上给沉念买了吸奶器。
沉念用过一两次,总是用不好,反而把自己弄得不舒服,所以一直都比较依赖祈言。今晚上是不可能去找祈言了,今天发生那样的事也让沉念下定决心好好利用手边的工具。好在虽然刚开始奶量很大,常常都会胀疼得让人难受,时间久了稳定下来之后量开始减少,也不必要定时去把奶吸出来。
沉念擦干了眼泪,一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半了,她拿着吸奶器和睡衣去了厕所,门外的祈言听着她的动静,猜着她情绪应该好了些,知道今晚她肯定不会再来找他,祈言也下楼回了自己房间。
晚上闷热得很,大概率会有一场暴雨。祈言盯着一丝漏在桌上的月光,想着明天怎么和沉念道歉,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祈言照样在六点叁十的时候起了床,先把自己收拾好再去楼上敲沉念的门让她起床。谁知道早就起床整理好的沉念听到祈言上楼的动静,先一步把门打开了,她还憋着一口气,说话照样气冲冲的:“今天不用你帮忙了,我自己已经弄好了。我收拾好了,先去上学了。”说完就想越过祈言下楼。
祈言没说话,只是跟着她下了楼,然后去自己房间里拿书包,出来正好看到沉念穿好了鞋,他也不看沉念,丢了一句:“等着。”又转身不知道找什么去了。
沉念有意和祁言赌气,本来想直接开门出去,甚至已经想着到时候一定要把门重重地摔上,可是等祈言坐在玄关上开始穿鞋,沉念还是乖乖站在那里。她虽然一副“别来找我说话”的神情,但祈言本身话就不算多,只在等公交的时候把包里的伞拿出来递给了沉念:“今天要下雨,把伞拿着。”
沉念再想甩脸色给祈言看也不会故意佛了人家的好意。刚把伞收好,公交车就来了,直到在楼梯口分别祈言也没再跟她说什么,是沉念想要的结果,在学校装作他俩不熟的样子,也是沉念一直以来要求的,今天祈言事事顺着沉念,沉念还是不开心。她那时候莫名在心里想到了一个字,坐在位置上,她问孙嘉月:“孙嘉月,你说,人有的时候是不是就是贱得慌。”
孙嘉月正喝着奶呢,刚想问沉念今天怎么比平时早这么多,却被沉念这个问题给惊得咳嗽个不停,一边咳还不忘回答她的问题:“我觉得你说得很对,咳咳,你看——”她扫视了一圈,没找到合适的例子,最后目光还是落在前面补觉的陈枞身上:“你看陈枞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早上来第一句话就是‘我今晚绝对不再熬夜了’,然后呢?晚上还没下晚自习呢,想做的事已经排到了凌晨两点。”
沉念觉得孙嘉月这个例子有点牵强,陈枞熬夜打瞌睡不假,但他熬夜的时候玩得挺开心的呀,课堂上打瞌睡只要不被老师发现,睡得也挺香的。不过她也没接着说下去,坐在位置上等拜托同学给她带的饭团。
孙嘉月这时却又靠近她,明显又有什么八卦要说。沉念其实没有很想听,但还是习惯性地把耳朵凑了过去。
“沉念,你认识祈言吗?”
沉念听到祈言的名字,懵了一下,但还是故意说道:“唔......好像听过名字,是十班那个祈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