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有理。”
这件事过去之后,西楚的皇室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沈修远的“病”也就慢慢的好了起来。
沐冬至就陪着他在外头散步。
两人都不喜热闹,散步专门往僻静的地方走。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
他们顺着鹅卵石的小道来到了小道的尽头。
小道的尽头有一个年久失修的破落院子。
沐冬至好奇的朝院子里看了一眼。
本来想着看一眼就走的,却没想到她看到了院子里种满了庄稼。
小麦都快成熟了,还有玉米也都一畦一畦的。
还有一些时令蔬菜。
靠近最西边,还种了麻。
有一个五六岁孩子,身上穿着麻布衣,正拿着小树枝在平正的地上写字。
一边写一边念,说:“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沐冬至很好奇。
沈修远更好奇。
两人就在门口看。
那孩子一边写一边在地上写字。
过了一会儿,从门内走出一个妇人来。
那妇人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同宫里的其他女人不一样,她面色黝黑,但是散发着健康的气息。
“娘,孩儿写的好不好?”
妇人走上前看了看他写的字,说:“好。”
她扯着孩子就进屋去了。
沐冬至和沈修远哪里还不知道,在皇宫里住着这样的一对母子,肯定是被打入冷宫的。
这女子竟然没有怨天尤人,反倒自给自足,让他们感觉到有些钦佩。
沐冬至看了沈修远一眼。
沈修远点了点头,她就从系统里拿出了一卷布,兑换了一些盐从墙头上给扔了过去。
那母子听到外头的动静就出来看了看,不想看到了一匹布,还有一包包奇怪的东西。
“谁在外面?”那妇人连忙警惕的问道。
沐冬至和沈修远都没有露面。
妇人等了好半天,都没见人回答,也就壮着胆子去将布和盐给拿了回来。
从此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她和沈修远都会去给这对可怜的母子送东西过去。
笔墨纸砚书等。
那妇人还当是老天显灵了,他们需要什么就给他们送什么。
沈修远和沐冬至悠哉悠哉每天散步的时候,朝堂上又开始新一轮的动荡了。
从前,楚皇病重的时候,各方势力都蠢蠢欲动。
然而,随着楚皇身体的恢复,大家又开始观望。
不过,朝中立太子的呼声也越来越高了。
上一次楚皇病重,没有立太子,这是关系到江山社稷的,所以他们痛定思痛,必须要把太子给立下来。
否则,一旦陛下出了什么事,国位无人继承,必定会引起大乱。
若是这样,他们这些辅佐君王的老臣,将来有什么颜面去面见列宗列宗?
他们不尽心竭力的为过为民,定会遭受天谴。
于是诸位大臣都纷纷上书,要请楚皇立九皇子为储君。
大皇子和三皇子都变了脸色。
他们争抢这么多年,现在被一个外来的给坐收渔翁之利了吗?
他们又怎么能甘心?
储君之位像是被他们拱手让出去的一样。
于是,两人又不计前嫌地联合了起来,要找沈修远的把柄。
三皇子一直都在抓他的把柄,只是一直没有抓到能够一举把他干下来的把柄。
他想让他永不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