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冬至又接着说:“你身为一个大夫,却被利益给蒙蔽了双眼,信口雌黄。
她分明还是处子之身,你却诊断出滑脉来了。
真不知你是故意欺骗知府大人,还是根本就诊断不出滑脉来。
若是这样,你大可不必再行医。”
“你……”那大夫顿时就恐慌了起来。
莫非她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为何说话给他这么大的压迫?
可看她黑不溜秋的,就像个泥腿子,也不像是什么大人物啊。
镇定,一定要镇定。
等会儿陆年来了,他就给他使眼色,让他先帮他掀过这一场再说。
不一会儿,陆年就来了。
他拜见了知府大人之后,也看到了沐冬至,正要见礼,沐冬至制止了他。
胡清海说:“陆大夫,劳烦你去给这位王小姐诊脉。”
那位老大夫立刻说:“陆大夫还是赶紧诊脉吧,他们说老夫诊错了脉,大言不惭的说这位小姐不是滑脉。
老夫行医一辈子,难道还分不清滑脉吗?”
他这话已经不算是暗示了,而是明示了。
沐冬至嘲讽的说:“你这是想拉陆大夫下水么?”
那老大夫被拆穿了心思,面色僵硬的厉害。
陆年看了他一眼,就过去给王莹诊脉。
王莹也小声的说:“陆大夫,只要你能帮我诊出滑脉,你提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
陆年哪里还不明白出了什么事?
可是这种事,他能干吗?
王莹以为自己说动了他,看向沐冬至的眼神又充满了挑衅。
不管她是不是河湾村的那位,只要今天坐实了她怀上了沈修远的孩子,他说什么都得娶她。
只要他娶了她,她早晚会让他把那位给休了。
她甚至已经能想象将来同沈修远在一起的日子了。
莫说他学问做的好,就算是现在就拜官,这么好相貌的男人去哪里找?
日后他若是能进殿试,十有八九都能点探花。
自古以来,探花是长的最好看的。
王莹心里勾画着未来的前景,在她的前景里已经没有了沐冬至的存在。
而陆年诊了一会儿,起身说:“王小姐身子并无大碍。”
“哦?没有诊出滑脉来么?”
“这怎么可能?她分明还是处子之身,哪来的滑脉?”陆年说道。
王莹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恨意。
她不是都已经说了条件随便他提了么?
他怎么如此的不知好歹?
国安堂大夫的面色苍白。
胡清海说:“先前曹大夫诊出她是滑脉。”
陆年说:“我陆某人可以用性命来保证,她并没有滑脉,并且还是处子之身。
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再叫其他人来诊脉。”
胡清海有些烦躁,办不好这事,不知道如何面对恩师。
可是,小师妹也真是的,看上谁不好?
非要看上沈修远,他是她能肖想的吗?
沐冬至看向胡清海,说:“大人,你看此事如何判断才好?”
胡清海立刻惊堂木一拍,怒道:
“王莹,你为何要诬赖沈公子?”
王莹也被吓傻了,说:“没有,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