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说:“何必如此薄情?何成好歹也是一方父母官……”
“我可不管,反正何心兰是不能再进我们潘家的门,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潘夫人说道。
她进门之后,她儿子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天天跟她黏在一起,处处维护她。
她看到就生气,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丢了半条命才生下的儿子,凭什么要听她一个外人的话?
所以,她处处看何心兰不顺眼。
知府黑着脸,却也没多说。
潘展鹏说:“好歹夫妻一场,一日夫妻百日恩,说什么我都得过去看看。”
“看什么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小心思,你不就是想去看那个小贱蹄子吗?
我告诉你,门都没有。连个蛋都生不出来的母鸡只有被杀的份。
她若是死了倒是清净,刚好给小莲腾位置。”
“娘,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潘展鹏不赞同的说道。
潘夫人说:“你还敢顶嘴?”
她说着就扬了扬手,潘展鹏连忙习惯性的躲了躲。
潘夫人说:“废话少说,赶紧写休书休了她。”
“娘,她好歹也是儿子的发妻,怎么能说休就休?
再说了,你让抬小莲进门,我这不是抬回来了么?
你何必还难为兰儿?”
“你还敢维护那个小贱人?”潘夫人提到何心兰就恼怒的将茶杯给摔了。
潘展鹏吓的一声都不敢吭。
可是,让他写休书,他还是不情愿的。
潘夫人一哭二闹三上吊,懦弱的潘展鹏最终妥协,写下了休书,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潘夫人立刻派人把休书送到了和平县。
何成拿到了休书,面色难看到了极致。
说娶他们就娶,说休他们就休,天下还有没有王法?
若是他女儿真的不能生,也就罢了,可是问题出在潘展鹏的身上,他们还凭什么休他女儿?
他原本还留一线余地,看看姑爷到底是不是不能生养?
如果是真的不能生养,那他就得想办法拆穿那小妾怀孕的真相。
姑爷的病也许不是不可以治。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一听说他闺女病重了,立刻给了一封休书。
实在是太欺人太甚。
这口恶气,他若不出,就誓不为人。
于是他便穿了便衣,去了仁德药铺。
许轻言见他来了,立刻起身迎接他到了后院。
“何大人怎么来了?”
“你跟我实话实说,我家兰儿是不是真的没毛病?”
许轻言说:“我可以保证,何小姐身体虽然有些郁结,但没有生养的问题,你若信不过我,可以再找他人给看看。”
何成又说:“那你可敢跟我去夏都做担保?”
许轻言心里一惊,去夏都?
他立刻压下心里的惊讶,佯装不解的问:“去夏都做什么担保?”
“你同我去夏都做担保,老夫要去夏都叩阍。”
许轻言一听叩阍,顿时就就激动了起来。
叩阍就是告御状啊。
他可真是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真筹划着要找门路呢,却不想正瞌睡的时候,有人给他递了枕头。
于是他立刻就答应了下来,说:“我可以给你做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