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村的先生看上了她,甘愿为她入了奴籍。
他们两人现在是我们沈家的丫鬟小厮,你说他们家里放的钱底是谁的?
都是我们家的。”
赵春棉心里大惊,大花被卖的事她听说过。
可是,她听说她嫁给了隔壁村的先生,还开了药铺,便偷偷的过来看了几回。
她发现他们这里生意好的很,就打起了他们的主意。
她将紫苏被卖的消息刻意当成了假消息。
沈家能有什么出息?
不就是编几个破篮子吗?
还真的能跟大户人家一样买得起丫鬟了?
她心虚的说:“你胡说。”
“有没有胡说,去了官府自然就清楚了。”沐冬至非得要对方跟她去见官。
其实,她也有诈她的成分。
她断定赵春棉心虚,不敢跟她去见官。
紫苏的卖身契早就给了她,也给她恢复了自由身。
她已经不是他们家的丫鬟了。
她就是看不惯这个赵春棉拿着紫苏的钱来补贴娘家。
紫苏自己也不过是刚从坑里爬出来而已,怎么又掉进了井里?
赵春棉哪里有那个胆子跟她一起去见官?
她确实做了见不得人的的事。
如果真的被官府给查出来的话,弄不好还要浸猪笼。
那个男子听沐冬至说的这么坚定,立刻撒腿就跑了。
赵春棉见那男子丢下她跑了,顿时就心碎了。
她也想跟着跑,然而沐冬至却看的很紧。
最终,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道:“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求求你不要送我去见官。”
沐冬至咬牙切齿的说:
“看看你一心想要贴补的弟弟,一听说要去见官撒腿就跑了,你值不值?
你为什么不顾自己亲生孩子的死活,非要来贴补你弟弟?
他好手好脚的,难道还养活不了自己吗?”
赵春棉也没有多解释,只是一味的哭泣。
沐冬至被她哭的心烦,说:“你别哭了,这样吧,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不送你去见官。”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沐冬至说:“你跟我来。”
赵春棉害怕沐冬至报官,只能跟她去了。
沐冬至将她领到了附近的粮铺里,跟掌柜的借了笔墨纸砚,歪歪扭扭的写下了赵春棉偷了许轻言家的银子五十五两,这笔钱就当是买断了他们之间的亲情,从今往后再也不打扰紫苏、大牛二牛的生活。
赵春棉也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沐冬至让掌柜的帮忙看了看字据。
掌柜的给读了一遍。
赵春棉听说偷了五十五两银子,心里想着她实际上偷了不止五十五两,还有银镯子之类的物件,说五十五两已经是少的了,二话不说就画押了。
“你可要记住了,永远都不能再来打扰他们姐弟三人了,否则这个字据就是你牢底坐穿的证据。”沐冬至将字据给收了起来。
“我一定不打扰,不打扰。”赵春棉连忙回答道。
她还不想去见那姐弟三人呢。
她到老王家生了三个孩子,辛辛苦苦将孩子给拉扯大,可是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她明明什么都没干,清清白白的,最后却被王根住一纸休书给休了。
回到娘家的她受尽了人的白眼,她将这些账都算到了王根住的头上。
甚至,连那几个孩子都恨上了。
现在要买断她跟孩子们的关系,正中了她的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