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冬至解释的喉咙都哑了,却没有一个人听她的。
他们人多势众,一个人说一句,光声音都压住了沈家这边的人。
这事惊动了里正。
两个村子的里正碰了面,各自护着各自村里的人。
李秋草哭的眼睛都红了,肿的高高的,看来一夜是没少哭。
李家村的里正能说很多难听的,毕竟沈宽是个男人皮燥肉厚的,多说两句没关系。
他说沈宽娶不到媳妇,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实在是太可恶了。
让他别想着用这种方法得到了媳妇,就可以不花一分钱了。
他的话攻击力不强,但是侮辱性却极强。
沈宽被气的面色涨红,若不是沈修远拦着他,他怕是要将李家村的里正给打出去了。
说的什么狗屁废话?
什么叫他娶不到媳妇?
什么叫他用卑劣的手段?
他到底怎么了?
不就是因为李秋草说话太过分了,一时情急抓了她的胳膊了么?
怎么就哭的死去活来的,像是没法过了一样?
他气冲冲的说:“你说什么浑话?
我连她的手都没碰到,怎么就毁了她的清白?
李秋草,你说句话!”
李秋草哭着说:“却是没碰到我的手,可是……他碰到我这里了。”
她说着捂住了胸。
“你、你说谎。”
“我没有,我没脸活了,我,呜呜呜……”
河湾村的里正也信了个七七八八,觉得沈宽是个糙汉子,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这点。
说起话来,也就没那么理直气壮了。
再加上河湾村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跟沈家交好,那些害红眼病的趁机说沈家的不是。
无非是说沈家的人怎么怎么不负责任之类的。
还有一些跟李家村有亲戚的,也都帮李家村的人说话,大家都口口声声说要让沈宽负责。
一来二去,说的沈宽就没有理了。
沈宽干脆也不跟他们说理了,也不解释了,只是气恼的说:
“你们休想逼我就范,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我可不担。”
李秋草的娘李王氏立刻掐了李秋草一把。
李秋草立刻红着眼睛说:
“沈家大哥,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若还是不想负责的话,那我只有一死了。”
她说着就朝河边跑了去。
李王氏连忙拉住她,大哭道:“我家草儿怎么这么命苦啊…”
王大胖早就看不上去了,他这个表姐是什么样的性子,他最清楚不过了,所以没好气的说:
“她要去就去吧,还能真跳河不成?”
秋草娘差点没忍住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把他给胖揍一顿,怒道:
“王大胖!你在胡说什么?”
“舅妈,也不是我说你们啊,秋草姐好好找一个不行吗?
干嘛非要来讹沈家大哥呢?
沈家大哥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知道么?
还有秋草姐啥样,我也知道啊。
她怎么可能投河自尽呢?
你们这不是明显的要玩那什么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