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清海命人摆设宴席招待沈修远和沐冬至。
沈修远虽然不想吃这顿饭,但是他要是不吃,胡清海心里怕是不安,便勉强跟他们一起吃了饭。
席间,吴致远说起了他得知他们在这里的机缘。
沐冬至内心暗暗的吃惊,大黑还真是好样的。
回去得给它买点豆饼补补。
两人告辞,胡清海说:“二位今日受的委屈,本官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法。”
“静候佳音。”沈修远说道。
两人作揖,沈修远将沐冬至给扶上马,牵着马往城门口去了。
沐冬至已经无心顾及其他了,倒是沈修远细心的买了一些徐记的绿豆糕带了回去。
好歹也是到安宁县来了一趟,说什么也得带点礼物回去才好。
出了安宁县,沐冬至这才心有余悸的说:“看来安宁县来不得,好在今日有大黑。
否则我们不仅要被诬赖是偷马贼,还弄丢了大黑。”
“胡大人是个好官,只是手下那些人喜欢阳奉阴违欺下瞒上。
这次胡大人一定会好好整顿,将来安宁县定会大变化。”沈修远说道。
对于这个胡清海,前世的他并没有多少印象。
只是后来听兄长提过一句,说安宁县令是一方父母官,他甚至不知道兄长说的县令是不是胡清海。
沐冬至闻言,还是心有余悸,说:“胡大人最好能赶紧整治,否则谁还敢到安宁县来?”
“反过来想想,这也是我们的机缘。
我们两人去大牢里走了一遭,为安宁县百姓除掉一个祸害,也还算是一件功德。”
沈修远说完,沐冬至顿时觉得这么一想,倒是很有道理。
反正他们最终也没损失什么,而且还能为百姓除害,何乐而不为。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舒畅了一些,便嘱咐沈修远回家莫要说给家里人听,省的他们挂念。
沈修远闻言,知道她的心结是打开了,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
他还不断的陪她说话。
两人从安宁县的事说到了为官,又说道了官员的选拔。
沐冬至对这些不是很懂,但是沈修远却很懂,所以他不厌其烦的说给她听。
沐冬至听说每个官员其实都经过层层选拔的,大家读书的时候都是想要做清官,当好官。
可是到了官场上就身不由己了。
有时候,身边的人都做某件事,你要是不做,显得你不合群,久而久之就会被人排挤。
官场上的关系和人脉像是大树一样盘根错节复杂的很,想要做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圣洁莲花,十分不容易。
官场就像是一个大染缸,进去了就没有完完全全都是干净的。
又说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他说这些话,沐冬至都听的似懂非懂。
她虽然跟着沈修远学了不少的字,但到底是没有读过多少书。
不过,她却听的十分认真。
沈修远说了一会儿住了口,两人都沉默了。
沐冬至总觉得沈修远感慨的很多,像是经历过很多事一样。
可是,他明明只是河湾村的扑通村民,虽然读了些书,可还没考童生呢,怎么就知道这些事呢?
她狐疑的看向他。
沈修远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的太多了,便冲着她笑了笑,说:
“我可能一时感慨太多了,官场的事,我也只是听先生说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