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户部侍郎毕郝来就忍不住痛哭起来。
常太傅也跟着难过,手落在毕郝来的箭头,“郝来啊,那云老不也一样么,昔日和镇国公是八拜之交,后来镇国公死,他一个人手握着那份血书,宁愿永不上朝,也要为镇国公报仇雪恨,这何尝不是云老所信的道啊。”
毕郝来擦了一把眼泪,跟着又笑了,“不过云老如果泉下有知,知道自己敬佩的人就是他二弟的孩子,兴许会开心吧?”
“说得也是,七海这孩子有情有义,真不愧是镇国公的孩子。”常太傅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两人对视一笑。
常太傅示意喝酒,“来,郝来啊,喝酒喝酒。”
“好,喝酒。”
二人之间所有的苦楚,全部掩盖在了那样一场酒水里。
……
近日,七海时常会跟着闻步知,她去哪儿,他便去哪儿。
也没有点穴,让她失去最起码的自由。
至于那些毒针。
在昨天晚上,七海就将毒针全部偷偷换掉了。
变成了最普通也没有毒的针。
虽然说两头毛已经没有用了,但是七海以为,对别人而言,那毒针还是要小心为妙。
闻步知发现自己的东西被拿,也闹了一阵,但是太可惜,七海现在采取冷冻策略。
“七海,说,是不是你把我的东西拿走了?”
七海决绝地摇头,“没有。”
“还说没有,除了你以外,谁在我的身边?!”闻步知恼羞成怒,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又赤红了。
闻步知冷冰冰地瞅他一眼,“不是你是谁?”
“反正不是我。”七海眼眸里流露出一丝不乐,“你的东西,我又没有见过,我又没有给你保管,丢了怎么又能怪我呢?”
闻步知撅着嘴巴,忍不住动手,可是那一巴掌还没有下去,就被七海抓住了手腕。
他冷冰冰地回话了,“步知,女人啊,还是温柔一点儿好,太凶了,会被说成母老虎得!”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起了一个人?”
闻步知想发火,还是忍耐住了,看着自己的手腕,语气冷冰冰,“放手!”
七海刚放开,那一巴掌就挥过来,却没有打到七海。
可以说,七海隐进空间,不见了。
闻步知吓坏了,站起来,左顾右看,“臭小子,你给我出来!”
七海现在闻步知的身后,拍了下对方的肩膀,“在这儿呢,步知?”
“你……你刚跑哪里去了?”闻步知犹豫不决地问了。
七海看她眼睛恢复成原来的颜色,开始逗趣她,“怎么,你着急啊?”
“无赖。”闻步知又骂了一句,坐回自己的位置,瞪着大眼睛不说话。
七海坐在椅子上,哈哈大笑,笑容艳丽又开怀。
闻步知瞧见他盯着自己的手,在那里傻笑,不决好奇了,探过头,“臭小子,你在笑什么?”
“没笑什么啊?”七海不说话,依旧是哈哈大笑。
闻步知忍不住了,站起来,往对方的跟前凑,想要瞧瞧七海的手心里,究竟是什么东西,值得他如此放肆大笑。
可是她偏头看过去,七海忽然合上了手掌,“怎么样,想看啊?”
“你手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闻步知依旧坚持追问。
七海站起来,洋洋洒洒地说,“什么东西也没有啊?”
“有,一定有。”闻步知态度坚持,没好气地问了,“要不然,你藏着掖着做什么?”
七海团住手掌又张开,张开又握住,故意笑她,“这里可是一份好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