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知己,连说话都这么得有道理。
七海舒心地笑了,“果然,你是明白我得。”
“不打没有准备的仗,七海,你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就让自己陷进去。”
“嗯,没错。这人遇到了困难,无非两种选择,一种是倔强坚强,爬起来,东山再起,另一种是转换思维,调转方向,从头再来。我七海被人冤枉,那肯定得有理由,他们要想害我,我就得想办法为自己申冤!”
风清扬看着七海,点点头,他撑着桌子,长呼了一口气,“这帝都城下的事儿,什么时候能够变得简单一些?”
“还好吧,也不是多么困难,无非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五月了,天气渐热,坐在那里,都会觉得一阵热风飘来,浑身不适。
风清扬看了七海,不情愿地说,“七海,你这种性子,真不是什么好人?”
七海无动于衷,伸伸手,笑了,“像你这样,想得周到,也没见你能够规避那些风险啊。”
“你这是歪理!”风清扬急了眼。
七海乐呵呵地回了一句,“不管了,真等到那事儿落到脚背上了,我再动也不迟。”他猛地站起来,提了剑,准备出府,“好啦,这话题下次再聊,我先去个地方!”
“才刚回来,不能坐一坐?”风清扬丧气地看着他,可能后怕父亲又动手,他追出去,“我陪你走一趟医馆!”
“不用了吧?”七海难耐,他可是去见自己的心上人!
风清扬这个人,担心地是七海受伤,于是没有想太多,跟着一路,出了安阳王府。
骨子里也算霸气,说出来的话也是十分有情商。
“大不了到时候医馆外面,我多多回避!”风清扬冷不丁地补充了这么一句。
七海直接傻眼了。
手里握着剑,在边上站着,目光淡淡,迷茫不已。
风清扬嘴角上扬着一抹笑,似在得意。
“不是,你得给我面子!”
“你不是一向脸皮厚!”
“我那叫胆大!”
……
闻步知已经从平静走到了最为尴尬的一步。
她内心懊恼,神情痛苦,每一次想要出门,都被禁军给拦阻了。
听人说,孟绫世子和七海已经押送粮草回来,她欣喜不已,原本打算去接人得,谁知竟然没有机会。
“我要出去!”闻步知看着两人。
门口两个禁军的脖颈上被银针所扎,现在已经动弹不得了。
可是唯一让人气愤地是,禁军统领王英十分圆滑,知道闻步知会有怎样的招数,所以一开始,就令人多围了几圈。
医馆无人敢进。
几天生意惨淡,十分萧条。
七海老远看见,提了剑,护短了,“王统领?”
王英看见七海,冷不丁地回头,冲着手下喊,“放手。”
那些手下也听说了七海押送粮草的事儿,打心眼里,十分敬佩。
然而这是皇帝下的令,他们也只能围拥着七海的意中人。
“步知?”七海跳起来,奔到对方的身前,“没事儿吧?”
闻步知在看到七海的时候,不觉抿了唇,没有把父亲去世的消息说出去,只是不安地抓着七海的袖子,解释道,“七海,这些人……这些人是陛下派来的人。”
“哦?”七海想了想,没太震撼,仅仅啧啧舌,点了点头,“那又何妨?”
“七海,陛下让人监督我,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父亲的死,皇帝的旨意,已经令闻步知感到万分迷茫,她开始怀疑,是否父亲做了什么,亦或者她……做了什么。
七海伸手,捧着闻步知的脸,“傻瓜,不就是被人给看住了么,没事儿?”
什么事儿,都不能看成事儿。如此就不会怯懦,不会怯懦,就不会害怕!
闻步知抓着七海的手,往医馆里带,“这儿人多,我们进去说?”
七海站着没动,眼睛瞟了瞟远方,示意那还有他兄弟风清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