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王妃。奴婢们在府上这么久了,他第一次对女人这么温柔体贴。”
陈岁荣摇头,不相信,“那殿下对之前那个姑娘呢?”
奴婢们不再答话了。
没错,二皇子先前对那位舞姬也十分地温柔体贴,而且还和二皇子在一起赏月。
她们王妃刚来,但二皇子几乎没怎么搭理,听说,每日晚上,都是在书房休息。
今日会被二皇子另眼相看,也许真是运气。
陈岁荣吐吐舌头,对于二皇子所谓的欢喜,并没看好。
要想父亲以后不受威胁,只要不动心,不动心,就不会受伤。
谁先动心,谁就完了。
牢记这个原则,她转过身,将毽子一抛,又高兴地踢了起来。
走廊里。
二皇子见自己的王妃也费心尽力选了礼物,苦闷散去。便也打算送一份与众不同的礼物。
……
安阳王府里,风清扬询问起送礼物一事儿,七海倒头就问,“今年百姓收成如何?”
风清扬点头,“昨年大丰收,今年天气很好,想来也不错。”
“那……要不然送一捧麦子吧!”七海解释。
风清扬闻言,附和着他笑,“七海,你倒有办法。”
“当然了。”七海觉得,皇帝这种人,但凡坐在那个位置,肯定希望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吧,“反正百花会也是一个节日,肯定送什么的都有。咱们只要寓意好,什么不是送。再说了,陛下九五之尊,能缺什么。无非就是一些并不贵重的东西,才最得他青睐。”
“嗯,那我找人挑选。”风清扬扭过身,看着七海,若有所思,“你难道不打算挑点儿什么东西?”
“不了。”七海颓丧着脸,“我一个护卫,你送礼就行了,我送什么?”
风清扬抱着双膝,好整以暇地回,“可你别忘了,现在你还是宫中编纂。”
啊……七海从椅子上栽下来,尴尬地笑了,“好像是哦,那我也得准备点儿什么。”
风清扬温和的瞳光里,有七海明亮的笑容,“需要我帮忙么?”
七海拒绝,“不了,我自己可以的。”他耸耸肩膀,格外可爱地说,“再则,我没钱,不比他们,买那么贵重的东西,也没什么意思。”
百花会,花是主题,那他就随便准备点儿花吧。意思意思得了。
——
两人未曾再提百花会一事儿,风清扬问询七海,那御前宫女查探的情况。
七海就显得万分苦恼了,“哎,你不说这个还好,一说,我就心烦。”
“怎么了?”
“我去了一趟国公府,请教了下鲁国公,你猜猜看,他怎么说的?”七海倒了一杯茶,茶叶青翠,竟是新茶,“刚摘的?”
“关伯说现在这时节,最好摘茶,故而找了些人,到茶叶庄子里买了这个。”风清扬解释地非常细心,“这茶叶入口甘冽,香味幽远。是上好的毛尖。”
七海享受地品了品,神情愉悦万分,“的确是好茶。”他多喝了几口,继续说,“你不知道,那位宫女,得了陛下特许,在陛下身旁伺候,平日里还戴了面纱,所以鲁国公告诉我,他也不清楚这个顾芙究竟长什么样?”
“这么说。就只有方舟前辈见过她。”风清扬迷糊了,他觉得宫女如果太丑,必定没有理由留在陛下身边。不过陛下特许,戴了面纱,会否只是佯装出来而已?
“倘若方舟前辈知道顾芙的真实身份,也许他不会告诉我们这些。”七海选择相信南王,他没有撒谎的必要,“他很清楚,告诉我们以后,我们绝对不会放弃任何机会查探此事儿。”
风清扬应和,“你说得对!”
方舟前辈告诉他们那画卷中女人的身份时,挺干脆的。而且他能画出顾芙的画像,可见顾芙在他面前时,拿下过面纱。又或者说,他们原本就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