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云若看了她一眼,眉眼带笑,“是啊,这画画了整整七天,我这身子,也实在费了些心啊。只望陛下能够欢喜,如此殿下……也会多被赞赏两句。”
她心里想要地,无关礼物,无关地位,只是期望自己心里的那个男人,能得人青睐,能有人愿意相信他本人的才华能力。
太子殿下是她心里最为信赖的人,可能在这个世界上,她是唯一一个希望他的一切愿望都能实现的人吧。
“好了,银杏,把这画收起来,用东西包好。就等到百花会开始后,父皇一观了。”太子妃云若千叮咛万嘱咐,等着银杏应承,她才回房休息。
肚子越来越大,晚上也睡不好觉。反复折腾自己,愈发怀疑自己的能力。
都说女子本弱,为母则纲。可她初为人母,也不过一句,受罪而已。
小心翼翼地扶着桌沿坐下,谁知凳子太矮,她有些坐不下去。
恰好这个时候,太子殿下也刚好回来,便着急地冲进屋子,搀扶住了她。
她回头,看着那个人的眼底动了一圈涟漪,微漾着他好看的灵灵目光。
“银杏,把垫子拿来!”太子殿下连忙吩咐,银杏替太子妃高兴,赶紧去屋子里,将那温暖舒适的垫子拿了回来。
自从月贵妃被带出临水国帝都后,太子妃云若心里的那个结貌似也结开了,面对太子殿下,她似乎没有再多加隐瞒。
深爱的两个人,最忌讳将对方推地太远。
也是这个时候,太子殿下发现太子妃云若露出了他们初见时的笑容。
她在许意中人,而他恰好是那个被花砸中的人,当时太子殿下看到云若,天真如含苞待放的野茴香,明艳艳地充满了朝气。
太子妃云若笑着,坐定后,突然拉着太子殿下也坐下,随后欣喜地提到了百花会一事儿。
“殿下,要不要看看臣妾所绘之景。”太子妃云若想要同太子殿下分享的意识,让太子殿下心中吃惊。
太子殿下微微一笑,应下道,“银杏,把太子妃的画作拿过来。”
银杏应了应,去书房,将那画轴取出来,交给了太子殿下。
画作徐徐打开,由左到右看去,有禁军,有城,有街道,有小贩。卖花的,坐船的,唱歌的,赶集的。有酒楼,茶肆,书斋,铺子,医馆等等。当然沿着运河,还有许多开放的桃花,美轮美奂,尽收眼底。
太子殿下感叹道,“虽说南王画艺最佳,可在我心里,阿若的画却也别有一番风趣。”
“殿下以为,父皇会喜欢么?”
“嗯。”太子殿下扶着太子妃,认真思量,他想了想,动动唇回答,“我以为,父皇一定会喜欢阿若的画。何况这是临水国盛况,此画是在夸赞父皇治国有方。夸父皇的,他怎么能不欢喜?”
太子云若靠在太子殿下的肩头,她这次有些发愁了,“殿下觉得父皇喜欢,父皇就一定会喜欢。如果……”她仰着下巴,瞟着太子殿下问,“殿下想要什么礼物?”
“阿若喜欢什么礼物,我就喜欢什么?”她的手指落在太子妃的额头,无不宠溺。这东宫之中,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恩爱两不疑,虽然先前十分冷淡,但太子殿下却未曾娶过侧妃。
深情,才华横溢,文武双全是太子妃云若内心给太子殿下的标签。
那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