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父皇不希望此事儿水落石出,又怎么会在大殿之上,斥责他冤枉月贵妃。而且此事儿只需真假月贵妃对质即可?为何还大张旗鼓地令刑部去查探此事儿。
查探过程中,偏将那密室的月贵妃带往边塞,这不就相当于,将唯一的证人也给抹除了么?
一想到这儿,二皇子难耐得很,千算万算,都未曾算计到父皇的心思。
“侯爷,以你之见,接下来本殿下应该怎么做?”
永昌侯背着手,望着远山,小心回复,“装作哑巴,装成瞎子,像每晚那盏灯笼一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二皇子听着那滑稽的话,笑容凝固,“侯爷的意思是?”
“殿下,这事儿,就算陛下不愿众人查探。可到底对殿下您没有任何坏处啊。”永昌侯背着手,意味深长地看着二皇子。
月贵妃被害,送往边塞鼓舞士气。而皇宫里住着那个假的月贵妃,所以于情于理,最倒霉地是太子殿下,而非二皇子。
听得这话,二皇子堵闷的心情,略略好转了过来,他望着永昌侯保户,难以掩盖内心地兴奋。
是啊,就算这事儿他讨不到好处,太子那边也好不了?
“侯爷,一同喝酒聊天如何?”
永昌侯保护拱手作揖,兴奋之至,“微臣荣幸之至。”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两人对视一笑,结伴而行。
饶是太子殿下那边,心情沉重。下了早朝,返回东宫时的表情都不大好看。
身旁跟着的剑升一句话也不敢说。
一直到了东宫殿门。
太子妃云若听说了这件事儿,挺着大肚子于殿门等候。
看到太子殿下的身影,她连忙迎上去,不安地问了,“父皇那里怎么说?”
“父皇在朝堂上,阻止了我们。”太子殿下气息奄奄地,精神不大好。
太子妃云若伸手拉了他一把,愁苦地问了,“关在阙无英府上的女人真地是……贵妃娘娘么?”
“是。我问过了,云若,她亲口告诉我。还……还说对了我从小的乳名。姨娘……姨娘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啊!”太子殿下头疼,两手支着额,趴在几案上,独自懊恼。
太子妃看着他,手放在对方的后脑勺上,有些心疼,虽然想着月贵妃的处境,也实在可悲。然而能够报得孩子的大仇,她似乎很是兴奋。
“殿下要不然去送送她吧,说不定过几日赶往边塞,她就再也回不来了?”
这话听起来莫不诚恳,太子妃也是尽最大的可能掩盖自己内心地惬意。
以前月贵妃杀害她儿子,她痛彻心扉。如今看这月贵妃的处境,她却并不开心。
“娘娘,太子殿下……”
“殿下睡着了,去拿毯子过来!”
“是。”银杏点头认可,笑着离开了。
窗外拂进几丝春风,银杏行过来,太子妃云若抬起手指放唇,示意银杏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