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来到这儿,故意引起了七海的伤心事儿。
方舟前辈的心里头,有些自责。
哪知七海护卫拽着他的袍子就乐呵呵地问,“感动了吧,感动了就告诉我,你那画上的女人究竟是怎样的身份?”
愕然当场的方舟前辈,看着那笑容璀璨的七海,再次以为他没心没肺。
“我一来,你就问我这个。是不是不大好?”
七海凳子往方舟前辈挪动了下,醉意的脸颊绯红,他淡淡地笑,“话说,你是如何摆脱陛下坐我们这儿的?”
方舟前辈一本正经,“从你进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了你,自然能够第一时间找到你的位置。”
看着那稚嫩又可怕还摸不透的南王殿下,七海眨眼笑他,有意让他难受,“那……你见到我,有没有觉得很感动?”
“嗯,感……动,非常感动!”方舟前辈回地欢快。
一桌子的人,从方舟前辈坐那儿开始,就已经变得不正常了。
他们的目光里,有地写着惊诧,有地写着怀疑,还有地写着好奇。
当然,有地因为过于惊奇,已经呈现出石化的姿态了。
可七海和风清扬两人偏偏无动于衷。
问了方舟前辈什么问题,一旁的风清扬听得清清楚楚,他还聊表孝心地给方舟前辈这个叔叔倒了一杯好酒。
“清扬越发听话了?”方舟前辈看着风清扬,无比地兴奋。明明比风清扬年纪还小,偏偏是不能不认的长辈。
气不气人?!
“……隐瞒了我们这么久,叔……好定力!”风清扬温文儒雅地态度去说出这句话时,反而比直接了当地责备对方要有趣得多。
也就是因为这一点点无趣地调侃,方舟前辈面子上挂不住,呆了呆,他看着风清扬回,“行走江湖,不能暴露身份!”
“哦……”七海添油加火地在旁边附和,“啧啧,为了行走江湖,连你的亲侄子都骗,厉害!”他竖起大拇指。
七海的手指灵活,大拇指像压断般,可以直接弯下去。他伸手指出来时,那姿态怎么看怎么狐疑。
孟绫,陈露白和大胡子海之岚见此,隐忍着笑,被调侃的方舟前辈就是当今的南王殿下,谁能想到?!
“七海,不可对南王无礼!”风清扬目光耷拉下去,说得有些沮丧。
方舟前辈无辜地哭诉,“清扬,我……我可是你亲叔。”
风清扬面容愁苦,却有一种兴师问罪的意思,“上次前往山门,恳求我的亲叔,买一幅画时,你的绝情冷漠,清扬如今,历历在目。”
记仇到这份上的亲人啊!
方舟前辈的眼神都有些暗淡无光了,他希望能够得到风清扬的谅解,看着七海,无辜地很,“七海兄……这事儿不怪我啊。”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仇得报。他干咳了下,捏着嗓子,将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下去,“抱歉啊,方舟前辈。你当初不念旧情的时候,就早该想到我们会如此地公平公正。”
方舟前辈看着七海,风清扬以及海之岚,无语凝噎。
“要不是之若兄死了,现在找你算这笔账的,就是四个人了!”七海四个手指一伸,颐指气使,骄傲蛮横。
任尔东西南北风地哭诉,他也不会谅解。
除非……方舟前辈能够告诉自己,那幅画的女主人。
七海讪讪一笑,“如果方舟前辈真想让我们原谅你的话,只要你能告诉我们……那幅画……”
方舟前辈叹了口气,有些沮丧,他想要否决,又担心这事儿不说出来,自己难办。因此,他特别坦诚地回答了七海。
“其实那幅画中的女子,我并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不过……那会儿她太伤心,便到了我的地盘住了一段时间。”
风清扬扬眉,目光里透着一丝难以置信,“叔叔平白无故留姑娘在山中居住,这似乎有些匪夷所思。”
七海无聊地翻了一个白眼,他跟着附和,“没错,方舟前辈。画中女子那么漂亮,你留她住,一见钟情,情有可原。但你就没有因为好奇,而询问她的身世。”
风清扬和七海的反应都意在说明一个事实,那就是方舟前辈在说谎。
他知道一切,没有实话实说,一定是在遮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