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一个病秧子,出去受冻,不知道能否抵抗,更别提说,拉弓搭箭了。
既然不是为了父亲而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来,那就只能是为了……七海。
“可多我一个打猎,有什么兴趣?”七海怪好奇的,他就算武功高强,名声在外。那打猎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值得两位皇子为他奔波?
“不,也许他们都想将你引荐给陛下?”风清扬分析,这太子和二皇子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所以他提醒七海,在此之前,得做好充足的准备。
万一太子和二皇子意图拉拢七海,却又因为无法确定七海到底偏向谁时,他们必须会挑选合适的时间,用计前来试探。
试探成功以后,七海究竟对他们有用还是无用,也就显而易见了。
“那我都不选呢?”七海像一个蘑菇,蹲在凳子上,眼睛纠结地望着。
风清扬看到那副样子,心疼地坐在身旁,语重心长,像一个长辈在安抚自己的孩子,“就算不选,太子和二皇子也会逼着你选择的。”
七海悠悠叹气,心里烦,“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他们如此器重我,我自然不能让他们失望了?”
他啊,没心没肺的样子,但看起来,却相当聪慧狡黠。
风清扬这么提醒后,自己都开始心忧起来,七海却像个没事儿人,他无所谓,什么都看得平淡。
“这么就不担心了?”
七海呶呶嘴巴,目色明朗,“担心就能让他们不打我的主意了?”
既然太子殿下和二皇子都是不好惹的角色。那么他们在自己的身上所付出的努力,就一定不会有任何的更改。
与其绞尽脑汁地为自己的处境难过,还不如开开心心,勇往无前地度过。
况且,七海不喜欢将那些未知的恐惧无限放大,毕竟放大以后,对于人而言,是一件苦恼的事儿。
珍惜当下,想想当下的美好,岂不快哉!何必让自己变得那般痛苦,甚至绝望了?
这……很没意思。
风清扬又抚了下太阳穴,纠结又怅然地问,“我以为这事儿,你总归会有些想法,现在看来,你啊,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错!”七海挺直脊背,完全没什么想头,神色里透着一股淡然,“遇事不慌是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学习的处事态度。”
“……”一脸迷茫的风清扬,是听不懂七海所说的这些话的。
他手落在桌沿上,想问点儿实在的,“你打算怎么做?”
“随机应变!”他可没有闲工夫去思索对方究竟要做什么。
“太子和二皇子,谁更称你心?”风清扬估计也是在自己的家里,才敢明目张胆地议论这个。
七海翻白眼,良久,竖起大拇指,“厉害!”
随后又将这个问题,直接转给了风清扬,“哪,公子你倒是说说看。太子殿下……和这二皇子,你觉得谁更优秀,谁更符合你的心?”
风清扬打断他,“我不是再问你么?”
七海憋着嘴巴,心不在焉,神色枉然又无奈,“我不知道才问你呗!”
“这个问题,我父亲今日也这样问过。”风清扬手指落在杯盖上,若有所思地触碰着上面的花纹。
夜风恰好从窗外拂进来,他打了一个冷颤,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可我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他们当中,谁才适合做皇帝。”
“啊啊啊……公子,难得,这种胆大包天的问题,你也敢说?”七海挑着细眉,那双眸子交杂了柔和的光,“以后这种事儿,公子尽量别说。特别是,别当着外人说。”
“除了你,我自然不会同旁的人说。”风清扬也许跟七海学到了分析的方法,便拎了两个雪白的茶杯,放在了桌面上,“这若代表太子,这若代表二皇子,七海……你处在中间,一定会左右为难。”
七海点头,笑容僵了僵,“我知。”
他说完,神色倒不哀怨,那目光下,透着几丝惬意。
这种惬意让风清扬反而更加吃惊了。
“我怎么觉得你一点儿也没有……”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倘若没心没肺,何至于如此处之泰然?
七海皱着眉头,眼神里有光,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随后缓缓地回,“怕什么,不是还有你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