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风清扬站起来,洁白的手指撑着桌面,“就去看看吧!”
安之若心下难安,也想前往,“不知之若可否同行?”
“当然可以。”七海是这么以为的,一个人去也是去,两个人去也是去,反正怎么都无所谓。
三人一道,到了王府门口。
管家关伯就在门口等待了。
知道国公大人孟怀恩带了口信过来,公子必定出府,所以用了最短的时间,准备了马车。
瞅着那马车,风清扬就觉得头疼。就这阵仗,国公大人孟怀恩一番不打草惊蛇的苦心,也只能无端浪费了。
……
茶楼门口。
家仆拴了马车,三人一同进门。因为提前打了招呼,店小二便将三人带去了二楼包间。
推门而入,国公孟怀恩已经先行站起来,向风清扬行礼。
风清扬摇头,礼问,“国公大人今日找清扬来,可是有事儿?”
国公大人孟怀恩没有答话,是由孟世子接的。
“的确有重要的事儿求见……”那病秧子刚要出口,孟世子又狠狠地咽了回去,“求见公子。”
风清扬落坐,七海和安之若同时入坐。
孟绫朝七海眨眨眼,看了父亲一眼,替父开口,“公子,有一事儿得说。”
“等等,让我猜猜看?”七海伸手,阻止众人开门见山,自己却先抛出了自己的拙见,“是不是因为罗中一事儿牵连甚广,国公大人决定,咱们……一起合作?”
孟怀恩讪讪笑了,那笑,十分慈祥,“七海护卫,听小儿说,你有心想要查探罗中掌柜一事儿?”
“没错,国公大人,罗中掌柜不管是不是自尽而死,他都让安阳王府和兵部尚书府牵扯其中。”他偏头,冲风清扬笑,“公子,你说对不对?”
“没错。”风清扬雅人至深的一个人,面对这一问,没有任何表情,“罗中掌柜如果企图利用和陈尚书之间的关系,来搅和安阳王府和尚书府之间的关系,就说明此人心思歹毒,诡计多端,他意在咱们狗咬狗,给北昀国人制造趁虚而入的机会。倘若……”他笑眼转向七海,示意七海继续。
“倘若罗中不是自杀,而是被别人所杀。那么这个别人,一定想要看到咱们鹬蚌相争,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是以,我们要想不入圈套,就绝对不能彼此对抗!”七海.口干,拎了茶杯,仰头喝了口茶,“可是对方在暗,咱们在明,如果咱们之间没有任何行动,万一有人胡诌出,咱们其实是一伙的胡言乱语,恐怕咱们都会被连累?”
孟绫世子听着这话,问了,“那七海兄打算怎么做?”
“嗯……我是这样想的。”七海扑通坐下,“那位罗中不过就是四月茶楼的掌柜,他是什么身份,天知,地知,咱们知。即便……旁人知道,有了证据,也拿陈尚书没有办法?谁又能说陈尚书和那位罗中掌柜有何勾结的意思呢?”他倏然一想,凑近问了,“陈公子,令尊同罗中之间的关系,无人知道吧?”
国公大人孟怀恩抱着双臂,信誓旦旦地回答,“此事儿老夫都不知情,想来明杰并没有将这段关系告诉旁人。”
七海重拍了一下自己的膝盖,大笑,“那不就得了,没有证据,无论谁指证,陈尚书按兵不动,矢口否认,谁也拿他没辙?”
这分析面面俱到,国公大人看看儿子,又看看陈露白,三人一点儿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护卫还能说出这么实在又确切的想法。
“七海护卫怎么知道老夫今日前来,是……”
“我不知道。”七海薄唇扯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面向风清扬,“其实,小的和公子已经商量过这事儿,也有心想要同尚书大人合作,只不过没想到如今咱们却都想到一块儿去了。”不谋而合的计划,总是让人心生愉悦。
孟绫对着父亲一笑,心里得意。
安阳王府和尚书府以及国公府一合作,似乎暗处的敌人,也显得不值一提。
“七海兄,其实……我们之所以要见公子,正是为了此事儿。”让兵部尚书死不认账,他们早就想到了,关键安阳王府的人不能掺和进来,否则一旦拿出证据,将事儿闹大,想要稳妥处理,只会难上加难。
不越来越糟就算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