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若兄,你觉得怎么样?”
“七海兄弟用这样的方式引蛇出洞,当真厉害!”安之若心中赞同。
七海傻乐,被拍马屁了。
他转身,定着风清扬的方向,“公子以为呢?”
“很好,七海能以这样的方式打进凶手内部,是个不错的点子。只是……”风清扬虎口凑到薄唇,又压抑着,咳嗽了两声,“我担心你衣服还没有做出来,就已经打草惊蛇了?”
“不打草惊蛇,怎么引人上钩?”七海齿压上唇,还是笑如春风,对于风清扬投来的这一问,他早就思量过了。
钱长申自顾自地走到包裹处,打量着那两支铁箭。
整支箭都是铁,箭尾都没有。
谁的力气能够拉出这样的铁箭,一时悻悻地问,“这是凶手的么?”
七海似疑非疑,“也许是,也许不是。”
“看这箭头,那死在闹市的袁屠夫会不会……”钱长申刚想伸手,刘师爷就握着粉色的手帕凑近了,“哪哪哪,大人。莫要用手,万一箭有毒呢?”
刘师爷好心的提醒,钱长申方才恍然大悟,缩回手,接过递上来的粉色手帕,缓慢地握住了铁箭,拿起来稍稍一打量,便又放下了。
安之若盯着箭,不敢相信地奔到了跟前,伸手抓着铁箭看了好半天,才朗声说,“这铁箭不是我的。”
七海反问,“我知道,你也有跟这差不多的铁箭。”
“七海兄弟怎知?”
“都说了,你杀人的时候,我在场。”七海拧了鼻头,一副你为什么还是不相信的落寞神情。
“哦。对了,七海兄弟也在场。”说完,他焦灼地看着刘师爷,“可有纸笔?”
“有有有。”刘师爷快嘴回应,恭敬地向钱长申一礼,就拿了纸笔过来。在宣纸上,画了一支安家铁箭。
这两支铁箭看上去一模一样,可实际上,却有它与众不同的地方,譬如说,箭尖。
安福镖局,安之名祖传的铁箭上,箭头处,有一个不易觉察的字眼。
这个字眼,如果不细细辨别,就不会发现。
字眼是之。
这个字,如果是安家的箭,那么它的字一定带有安家的特色。
安之名的之写的草书。
可是摆在地面上的两支箭,虽有之这个字,却形神不似。
作为安家后人的安之若,一眼就能辩别真伪。
当然,安之名同儿子说过,这箭杀伤力太大,若不是为了保命,最好不要使用。
安之若在林子里,是第一次使用。
用了两支。
却不是摆在地面上的这两支铁箭。
“这箭是伪造的安家箭!”安之若神色不安,涨红的脸颊上,写满了哀愁。
愁如细雨,愁上加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