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不脱,逃不掉。
男子的燥热气息从相贴的身体上传来,无处不在的热气烘的她所有毛孔都瑟瑟的战栗着。
从外到里,密密麻麻,像数不尽的蚂蚁从皮肤钻进了血液,肌骨,卸掉她全身的力气,然后汇成一处,在那不可说之处,细细的紊动着,牵扯出些羞人的液体,再悄悄的溢出来…
发着骚掐着自己的小奶头,说,表哥我痒的那个人…
是你啊。
是你啊,阮玉。
不…
不是这样的…
厅堂里的光亮从门缝里泄进暗室,外面的喧嚣热闹仿佛存在于另一个世界,与眼前炙热的男体恍然间都远去,又好似仍在身边,只是忽然变化成细碎婆娑的风声树影,与明亮燥热的书房。
那是个起风的午后。
窗外晃动的树影带动室内明暗交错,轻缓的碎响里,跳跃在空气里的微尘都格外和缓。
这安详的画面里躁动不安的似乎只有窗外的树叶,和红木长塌上的女孩。
女孩娇小的身子被白色的细棉布裙罩着,十分幼嫩稚弱的样子,她歪在塌上,长发散乱,粉面半遮,眼睑半阖。微张的小嘴儿呼吸间牵动小胸脯一起一伏,露在衣裙外的皮肤从白底里蕴出粉红,似那釉红出胎瓷。
若是不看那掐在乳尖儿的小手和挣扎轻摇的臀儿,当真是纯稚无辜极了。
这是一场引人堕恶的表演。
唯一的观众在书桌后天人交战,坐姿已狼狈的换了几番,依旧掩饰不住腿间的突兀。
喉结翻滚,口中干涩。
午后的书房里,典雅的红木家具中,唯二的人影隔着时光的飞尘,如同隔着厚重的毛玻璃,渐渐抹去,只有女孩儿弱气又媚气的声音,模糊又清晰。
却似雷鸣,震得阮玉面无血色。
表哥~我痒~
她说。
这段并不存在记忆仿佛印证着男人的话,吻合得就像是他制造出的幻境,为了证明她阮玉是何等放浪的姑娘。
不,那不是她。
她顾不得腿心儿里刺入的粗砺指节——那处儿空的烧心,已经恬不知羞的裹着硬物儿含允起来——气怒得眼里含泪,死死盯着漏着光亮的门缝儿:
“二表哥!你在胡说些什么!你莫不是认错人了,快放开我!”
阮玉死命推拒着,却被男女体格的巨大差异死死压制,她心知靠她自己大概是逃脱不的了,只能一面寄于微薄的希望说服他,一面期盼有人能破门而入,拯救她。
可是没有,每一秒都是希望的流逝,绝望的交织。
“认错?玉儿的馒头小穴表哥怎么可能认错?”
他指头扣动,搅起一汪淫液咕啾咕啾,“瞧你把她饿得,多馋。”
放开她……
救救她……
这似曾相识的恐惧,似曾相识的感受,似曾相识的绝望。
玉小姐,这么骚可不行。
啊呀,真是个下流的小姐。
这样的小姐大概会让老爷蒙羞的吧。
……
细细碎碎的耳语嘈杂在耳边,同眼前这个男人一同指责着她的下流,她的不能自已,周身血液迅速冷去,在她背心手心结出一层冷汗,身下却越发绞紧。
多么希望,有人来救她。
可是她期待出现的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一个都没有。
甚至唯一会帮她的那人,现在也不在了。
管家哥哥……
为什么,都不肯放过她呢?
其实倘若阮玉只是又勾搭了一个床伴,苏长宁大概不会气到这样…失控。
可她不是啊。
你瞧她眼眶娇红,发鬓汗湿,柔软纤弱的身子扭动着避开他的挑逗,身体契而不舍的挣扎着,抗拒着,死死闭着的小嘴儿里发出细碎拒绝的哼鸣。
多么委屈,多么可爱。
可任她何等的可爱,不是为他,就化成了十足的可恨。
“…就这么,喜欢他吗?”
男人压抑低沉的声线划过耳边,灼热的鼻息在女孩儿腮边脖颈处游荡,像是正在记忆着主人气息的大型犬,沉重又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