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燃烟火之后,那信号烟缓缓上升,可刚升到树冠的位置,狐妖便瞬间发现了不对,一张嘴,将那信号烟吞进了肚子。
然后渺渺听到那烟在狐妖肚子里发出了闷闷的一声“砰”。
狐狸眯起眼睛,满眼怒意的看着渺渺,眼眸红的像是什么诡异的灯火。
渺渺手中捏决,顺势而起,带起一片明亮的火焰,朝着狐妖直冲而去。
妖狐瞬间朝着她一口咬了过来。
渺渺身形一闪,火焰冲天而起,狐狸发出一声痛呼,爪子直接朝她拍了过来,渺渺立即闪开,企料那狐狸的爪子只是虚晃一枪,着火的尾巴才是真正带着杀气朝着渺渺呼啸而来。
好在渺渺提前祭出了赤羽剑,那剑帮她挡了一下,可她体内运转的灵气一时间跟不上,术法会的又太少,一时手足无措,还是被三尾狐的尾巴扫的飞了出去。
渺渺在空中翻了个身,意识跟梦魇兽联系上,叫梦魇兽赶紧过来支援。
叫了梦魇兽以后,她轻飘飘落地,三尾狐却没打算放过她,它好像发现了渺渺身上的火之力,通红的眼眸中带着浓烈的渴望,嘴巴里也渗出口水,一滴滴的滴在地下,它的口水中似乎也含着浓厚的魔气,口水滴入泥土之后发出滋啦的声音,就像什么东西被烫伤了似的,十分恶心。
渺渺后退了几步,举着剑,那狐狸一闪身,竟然在她的面前消失了踪影。
渺渺不由得一慌。
下一秒,她感觉头顶有什么东西,快速闪身躲过了狐狸的攻击,可下一秒她却觉得肩膀一疼,侧头一看,那狐狸的口水竟然滴在了她的肩膀上,瞬间把她腐蚀了一个洞。
好在梦魇兽很快便赶到了,它如同一道影子一般飞奔而来,横在了渺渺和那个狐狸的中间,瞬间变成巨大的形态,双脚生风,与三尾狐狸缠斗了起来。
渺渺赶紧借此空隙,用三眼金蝉联系其他几个人。
但是奇怪的是,与白徵羽联系的时候不同,其他人她只能借用三眼金蝉的眼睛看到他们,却无法与他们产生联系。
“怎么会这样!”渺渺捏了捏金蝉,忍着肩膀的痛楚,“白徵羽!”
“砰”的一声,梦魇兽被三尾狐的魔气口水逼的步步后退,它虽曾是魔尊的坐骑,却从未入魔过,最强的手段“梦魇”在一个失去了理智入魔的狐狸面前一点用都没有,只会加重他入魔的程度,并没有什么帮助。
三尾狐很快便对梦魇兽失去了兴趣,目光再次投向正在流血的渺渺。
渺渺的血在他的面前,就像是珍馐美味,那香甜的味道,仿佛诱惑着它的灵魂。
就在它朝着渺渺冲过来的刹那,一道冰障出现在渺渺的面前,那冰凌朝着三尾狐直冲而去,凌厉恐怖,下一秒就要刺破三尾狐狸的喉咙。
“伤着哪儿了?”白徵羽将渺渺扶起来,低头看到她肩膀上魔气渗入的伤口,眼眸略过一丝杀意,“三尾狐,你还真敢动手。”
白徵羽的声音里杀意沸腾,与平日里的他相差甚远,渺渺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只见他浑身灵气沸腾一般窜起,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寒意。
“我没事,我去叫他们过来。”渺渺退后一步说。
白徵羽听到“他们”两个字,才似乎恢复了一些理智,手中几乎快要凝成的剑瞬间消失,他淡淡说,“你不要动了。”
渺渺听到这话,知道此时听他的没错,便带着梦魇兽找了个安全一些的地方。
白徵羽手一挥,几道符文飞起,朝着四个方向飞去,还未过多久,几个人便迅速的从四面八方赶来。
在这时间内,白徵羽用冰凌将那狐狸控制在固定的位置,让它动弹不得,一幅只能坐等人来收拾的模样。
白徵羽看到几人到了,便默默后退几步,对着渺渺的伤口使了个法术。
渺渺当即觉得刚才冰冷难忍的伤口一下子变得清爽了许多,黑灰色的魔气不再往里渗透,像是被什么抽走了似的,只留下了一道血痕。
“你做了什么?“渺渺抬头问他。
“治愈术。”白徵羽低声说。
“可那是魔气,治愈术能祛除吗?”渺渺并不是很相信他的解释。
白徵羽微微一愣,嘴角勾起一丝笑,“那你最好保持安静,不要让他们担心。”
渺渺皱眉看着他。
“怎么会有入魔的狐妖。”金闪闪武艺高强,一来便直接斩下了那狐狸的爪子,那狐狸哀嚎一声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起来。
东方英柏则拿着长戟念着破魔术,在空中化了几个圈,大喊一声,“破!”
狐狸身上的魔气渐渐消散,那狐狸却并未化形成人,而是猛地睁眼,眼中依旧是浓郁的红色。
“血,火之力……”狐狸单着一只被砍断的爪子,却仿佛根本不知道疼痛一般,视死如归一样的朝着渺渺冲去,却在半路被褚涣宁拦住,褚涣宁一脚踹在狐狸的脖子上,彻底把它踹晕了过去。
看着彻底倒下的狐狸,众人都舒了口气,然后全部围在了渺渺的身边。
“渺渺!都怪我,竟然让你一个人守一个方位。”金闪闪后悔不已。
“是我自己鲁莽了,以为打得过它。”渺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原本大家商量好了一人守一个方向,而且白徵羽教了大家隐藏自己的方式,但是渺渺不想让狐狸去伤害那些孩子,一时冲动……
“为什么不用烟火跟我们联系?”东方英柏蹲下来,心疼的看了一眼她的伤口,问,“万一中了魔气怎么办,以后不要逞强,渺渺。”
渺渺眨巴着眼睛看着东方英柏,“对不起。”
东方英柏眼眸一颤,声音软下来,“算了,伤口疼吗?”
“嗯。”渺渺点头。
“你从小最怕疼,这伤口这样深……“东方英柏叹了口气。
白徵羽听到这话,微微一愣。
意识之海中,白徵羽的意识感觉到他心情的波动,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她竟这样怕疼?”顾奚辞的声音有些虚无,在意识之海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