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有口难言。
他……还真有些什么事啊。
且话说回来,楚家那个二丫头屡次对自己无视,挑战他的底线,不搞到手折磨一番,这心里真是过不去!
……
山君听罢墙角,待到天亮,便回到丞相府,一边吃着姜夏准备的牛乳鱼干,一边向她转述。
“丫头,皇后现如今已经被丞相府吓着,改主意了。只不过那狗太子居然还不想放弃你,想把你捞到手折磨一番好报仇。”
姜夏,“……果然皇帝家里奇葩多!这个死变态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看来还得加把劲想个什么法子,叫这个变态彻底死心才是。”
话音才落,却远远听见楚夫人的院中,又传来了哭声。
原来是又一个江湖郎中无功而返,丫鬟在哭喊夫人。
说来,自打楚弛的求医布告一发出,这些天来便有不少郎中上门,然而无一例外,却依旧无人能把楚夫人给唤醒。
眼看从大年初一晚上出的事,如今都初六了,楚夫人依然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毫无知觉。
姜夏叹了口气,道,“我得赶紧吃两口饭,等会儿还得去值班呢!”
不错,大户人家最注重礼义廉耻,楚夫人这一病,为显孝心,儿女得轮番在床前伺候。
经过刁氏一事,楚美兰自是已经没资格了,另两个小豆丁还小也不用说,所以这几天来,都是她与楚锦兰,楚鹤林姐弟几个一天三班倒。
说起来,昨天楚锦兰还多替她值了一个时辰,今日她得还回去才成。
别说,经过这几天的交集她发现,楚锦兰这位假千金除过有点恋爱脑,嘤嘤怪之外,心地其实并不坏,尤其比起楚美兰跟刁氏一类,简直可以称得上好太多了,也算这丞相府一道清流吧。
姜夏说完,又赶紧叫丫鬟去厨房提早饭。
没过多久,早饭便到了,什么豆腐云吞,杂菜饼,清一色都是素的。
原来这几日为了能叫楚夫人赶紧醒过来,丞相府已经戒了荤腥,好几天没闻到肉味了。
山君吃的小鱼干还是姜夏当初从江南带来,路上备用的。
如若楚夫人再不醒过来,只怕它也要断粮。
姜夏吃了个豆腐馄饨,觉得府里的厨子手艺还不错,一点花椒胡椒,便叫豆腐馅出了与众不同的香味,配上爽滑的馄饨皮,还挺好吃的。
然而山君却向她投来同情的目光,“你也忒惨了点,吃不到肉不说,害得整天值班。”
姜夏叹了口气,“毕竟那是我亲娘。”
山君又问,“如果你娘死了,你是不是就不用嫁给太子了?”
姜夏,“……虽然但是,那样我也不能嫁给瀛昼了。”
说着瞥了一眼鱼盆里惬意游泳的小金鱼。
话音才落,却见小金鱼忽然出水,化为俊美的人形,在她桌边坐了下来,拿了个杂菜饼吃。
吃了两口,瀛昼觉得,没有肉果然不香,于是又兴致寥寥的放了下去,对山君道,“楚夫人只是被蛊毒迷住了心窍,一时半会并不会死。”
姜夏闻言问道,“那她会一直这样吗?”
她还记得,上回瀛昼说这是凡人难解的奇毒。
却见瀛昼颔首,“若解不了毒,大抵会一直如此,直到她阳寿耗尽。”
山君闻言对姜夏投来同情的目光,那样的话,丫头岂不是很久都没有肉吃了?
却见姜夏想了想,忽然又问瀛昼,“那你能不能解这个蛊毒?”
瀛昼点了点头,“可以。”
就仿佛早知她会这样问一般,一点也不惊讶。
却见小丫头眼睛一亮,道,“我有个主意。”
……
~~
这日午后,丞相府又迎来了一位号称能解楚夫人的蛊毒的郎中。
说起来,这已是这几天府中常有的景象,然而今次却有些例外。
不同于前几日来的都是些上了年纪,最低也三四十岁的郎中,今日来的这位,竟然是个年轻人。
虽说其一身气度明显不似寻常人,但面容却有些太过年轻,看来不过才二十来岁。
且模样也有些,太过……英俊了些。
他一路走到府中,凡是见到的丫鬟,无不看直了眼睛。
乖乖,天底下居然还有这么好看的公子?
然而待他来到楚弛面前,楚弛却是一脸怀疑。
——这样年轻的人,难道不是来骗他赏金的?
他于是问道,“阁下真的有把握么?这些天来了不下二三十位郎中,比阁下年纪都大,却都是束手无策,连太医也说这是天下难解的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