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谁能想到执念也能生出主意识呢?
当同时被主人格和爱人“抛弃”的执念有了自己的意识,他便不愿意再成为他人的附属品,一个随时可以被遗忘消失的附属品。
沉婵清醒前的最后一段记忆是婚礼,明明只是走个过场,甚至赵琛不知用什么办法连裴景珂都被说服了。
沉婵犹记得在婚礼开始前他还乖乖坐在宴席上等着,面色并没有什么不对。但在婚礼进行到两人交换对戒的时他突然爆发。
“她悔婚了。”裴景珂只是莫名其妙的丢下了这么一句给赵琛,然后扣住沉婵的手腕就把她拉走了。
沉婵简直是一头雾水的被他从教堂里拖了出来,塞进了车里刚出了教堂门口,他却突然愣住了。
“裴景珂?你没事吧?”沉婵被外面炽热的阳光照的有些看不清他的身影,只能透过光隐约看到他揉了揉太阳穴。
“没事。”他似乎恢复了正常,但是手却还紧紧牵着她的,好像她是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单薄羽毛。
沉婵悄悄探出头看了眼教堂内,赵琛的计划好像并没有因为新娘的消失而失败,反正她的存在也不过是一个将商业上的人聚齐的幌子而已。
裴景珂手一紧,沉婵就被扯进了他的怀里,被他搂着朝外走。
还没走到车前,裴景珂就避开她打了个电话不知嘱咐了些什么。沉婵并没有在意,她现在快被婚纱的长裙摆绊死了,哪有心思管他讲什么电话。
沉婵低头扯了扯婚纱的裙摆,想把高跟鞋踹了,还没走几步路呢,就要累死人了。
裴景珂收了电话走了回来,眼神若有若无的从她背后扫过,他又牵着她朝车走了几步。就在沉婵忍不住脚疼不想走了时,他抢先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裴景珂似乎心情很好,好的有些古怪…在被抱上另一辆车的时候沉婵心里微不对劲了下,不过这点不对劲很快被裴景珂说带她去吃海鲜大餐掩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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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在喝了裴景珂给的一瓶水后,就莫名其妙的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
沉婵耳朵突然动了动,她隐约能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沉婵抬起头,是裴景珂。
“今天想吃什么?”他的语气自然的好像她只是刚睡了一觉起来。
“你到底什么时候肯放我出去?”沉婵声音有些沙哑的答非所问,她已经装作乖巧了好几天,但裴景珂却一点放她离开这个房间的意思都没有。
“先喝点水吧,你看你嗓子都哑了。”裴景珂坐到了她的床上,递过来一杯水。
被沉婵一巴掌掀翻了,玻璃杯子清脆的掉落在地上,水也滋滋的渗到了地板上。
“不想喝吗?那我一会再给你倒。”裴景珂并没有因此生气,他伸手想去摸沉婵的头发,却被她偏头避开了。
他落空的手无措的紧了紧,“…为什么想去外面呢?只和哥哥在一起不好吗?”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沉婵就来气,“哥哥…所以说你到底是主人格还是副人格!”
昨晚在床上她就问了这个问题,结果不管猜是哪个人格裴景珂给她的回复都是把她死死压在身下带着怒气肏进她身体的力度一下比一下狠。
裴景珂的手指抚上她的唇瓣,手指抬着她的下巴不让她动,用力磨蹭了几下,甚至还想撬开她的牙齿进去。
在沉婵快忍不住想打他的冲动时,他才漫不经心的开了口,“是哪个人格…有那么重要吗?反正不管是哪个人格都是你哥哥,都很爱你啊。”
“也都想,把你困起来。”
“做只属于哥哥的好妹妹不好吗?”
见沉婵没别的话可说了,他便蹲下身开始收拾玻璃杯碎片,却没防住被沉婵抢走了一片。她举着碎片就往自己手腕上划,裴景珂这次倒是早有防备。
“嘶…”两人同时痛呼一声,沉婵的玻璃碎片倒是没划破自己的脉搏,反而在裴景珂的手臂上刻了深深的一道。
而她因为用的力气太大,自己的手指也不慎被喇出了一个小血口。
裴景珂好似毫不在乎自己手臂上的渗出血的伤口,他抓着沉婵的手微捏了一下,沉婵只觉得手一麻,玻璃碎片就脱了手,掉到了地上。
她的手指随后被他含在了嘴里,指尖上一点点血迹也被舌尖舔尽。
“你的手臂…”沉婵抽回了手指,目光似乎显得有些愣,她低了头,指尖有些心疼的摸上了他的手臂。
“这得包扎一下,家里不是有急救箱?我去拿一下吧。”她似乎都不敢碰他裸露的伤。
裴景珂目光沉沉的看了她一会,突然挑了一下眉,“家?”不过他很快站起了身,“没事,我自己包一下就行,小伤。”
“不行!”沉婵有些认真的否定了,她随后又垂下头,“你是不是不放心我?要不你拿过来我给你包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