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额略显头疼,不过是看到他和黄子瀚抱了一下,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地把人带回来了。
商焱听着他的话,心想还有这好事,早知道这么容易让他吃醋,他刚刚就该再制造一场意外,亲黄子瀚一个,今天这事儿铁定能成。
眼见着商怜音兴致恹恹,商焱怎么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刚刚我和涵涵只是在喝酒而已,你也知道嘛,我们一个团的,一起喝喝酒唱唱K很正常的。
他说的一本正经,目光一直打量着商怜音脸上的表情,眼见着他脸色变化,继续添油加醋道:这么亲近的关系,就是喝醉了一起睡一张床也是常有的事,我们还一起洗过澡,一起看过彼此的
他还没说完,商怜音就捏着他的下颌,商焱忍不住舔了舔唇,舌尖触到他的手指两个人都愣了半秒,就在他反应不及的时候,商怜音凑进来撬开了他的唇齿,钻进他的口腔。
卧槽!这么直接的吗?
涵涵?
危险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项,商焱抓紧了床单。
一起洗澡?
商焱扬起了头露出线条流畅的下颌。
一起睡觉?
低哑的声音让商焱神经发麻。
卧槽!今天必须得成事儿!
商怜音扣住了他的下颌强势地压上了他的唇,两个人都被□□裹挟,纠缠到了一起。宽大的手掌探向商焱的脑后,修长的手指穿插在他的发丝间,室内一片旖旎。
商焱主动抱了上去,胸膛的温度透过衣服的布料传过来,引得商怜音心尖颤栗。
商焱真的太看得起他的自制力了,跟他呆过一个晚上,他就不敢再跟他同床同枕了,他都顶着压力拒绝了,他还要蓄意勾引,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忍耐力。
这个家伙一点都不长记性。
商焱感觉呼吸都像是被他榨干,舌尖被他缠住,舌根吻得发麻,胸口憋着一口气。
商焱从来没见过商怜音这副疯狂的模样,身体像着了火,目光里有暗流涌动。
情绪肆虐,仿佛下一秒就要溢出来。
他印象里的商怜音从来都是冰冷克制又大度的,谁也不会想到他能野蛮到这个程度,逮住了猎物就不松口,势必要吸干最后一滴血。
唔商焱的脸憋得通红,因为吻得缺氧不安分的扭动,眼见肺部临近崩溃边缘,商怜音依旧不肯放开他。
不一会儿他的身上冒起薄汗,衣服凌乱地散开,发丝散落在枕间几乎与白色融为一体。灯光下细软的汗毛清可见,白皙的皮肤如同上好的白玉。
就在商焱喘不过气的时候,商怜音才放过他,勾住他的腰,带着他翻了一个身,让他趴在自己的身上。
手臂懒散地搭在他的腰后,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就单纯的给他一个栖息的地方,让他好受点。
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撩拨了?
呼呼商焱无力地趴在他的身上,扬起了脖子大口大口呼吸,胸膛剧烈地起伏像是被扔在岸边干涸的鱼。
那句敢一直噎着无法说出。
他摸了摸商焱红得滴血的耳垂,指尖抬起从他的眉心一路滑到(唇瓣)。手指(想)恶劣又粗暴地探进去,(指尖)颤了颤,又绕了一个圈,帮他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以后别瞎撩,还以为你多了不得。
(接个吻)也能喘成这样,还不是一个小菜鸡。。商怜音刮了刮他的鼻子,强行(忍下)内心那些龌龊的欲.望。
商焱的呼吸还没调整过来,商怜音摸着他的背一边给他顺气,一边笑话他:还没缓过劲儿?商老师最近没练习吗?气息太乱了。
商焱的呼吸粗重,气急败坏地盯着他:还不是因为你!
这怎么能怪我,明明是商老师你最近疏于训练,最近是不是综艺接多了?
商焱睨了他一眼:学你一个月在电视前出现一次,我还要不要活了?
商怜音笑了笑将他楼紧了一点:干嘛那么辛苦赚钱?你又不缺钱。
商焱委屈:我缺钱呀!
实不相瞒,我成穷光蛋了,我已经从户口本里独立出来了。商焱笑着望着他,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当然,卡还是没停的,老爸不至于做那么绝。
商怜音听完瞳孔骤然紧缩,眉峰也垂了下来: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就这两天的事儿吧,怎么你不开心?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商怜音说不上为什么生气,是因为这么大的事情不告诉他,还是因为这孩子不经大脑的任性妄为,亦或是因为商景行居然同意了他荒诞的举动跟他一起胡闹。
商怜音:你知道你的举动意味着以后与继承权彻底无缘了吗?
商焱:我知道呀,以后我是无父无母的小可怜了,所以你必须要对我负责,你可不能抛弃我。
我只有你了。商焱在他的颈窝蹭了蹭,语气里带着些许颤抖。
商怜音听出了他话里的恐惧、忐忑、不安,他还是害怕的,害怕孤掷一注的爱情满盘皆输。
我要是真的不要你呢?商怜音挑起他的下颌。
商焱怔了半秒,耸了耸肩:我还能怎么办?一哭二闹三上吊呗。
你要是敢抛弃我,我就去爸面前哭。你要是跟其他人在一起,我就去棒打鸳鸯。你喜欢谁,我就去勾引谁,我得不到的男人,别人也休想得到。
商怜音猝然一笑,揉了揉他的头顶:以后别做这种傻事,谁也不值得你这么做。爱人先爱己,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东西。
他从来不相信这世上有毫无保留的爱,可商焱站在他面前告诉他,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人愿意抛弃万贯家财,只为了和他在一起。
他何德何能,能拥有一个这么爱他的人。
这个傻瓜。
商焱从怀里钻出来望着他:你这话说的是漂亮,不过好像渣男语录。
你是不是不想负责?所以先给我打预防针?商焱戳了戳他的胸膛。
见他没有否认,湿漉漉的眼里又泛起了泪花:自古男儿多薄性,这才多久你就腻味了,刚刚还那么热情,现在就想着怎么甩开我了。
算我看错人了。
我走。
眼泪顺着他的脸颊珍珠似的落了下来,含着泪的眼像泡在深潭的曜石透亮。
他起身准备离开,商怜音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将他拽了回来,脸上满是无可奈何的宠溺:好啦,我的小祖宗,怎么会不负责呢,别哭了好不好?
商怜音伸手捧着他脸颊,指腹拂过他的眼底,爱恋地擦掉了他的眼泪。
口说无凭,盖个章吧,商焱吻了一下他的唇角,目光里满是笑意,以后,这里只能是我的。
商怜音看着他收放自如的眼泪,轻笑道:你要是演戏,一定是个很好的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