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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7)(1 / 2)

嗯,周朝雨道,走吧。

三人来到帝都医院的心理科,推开心理咨询1室,看到秦终南穿着白大褂在里面喝热茶,他见到三人,感叹道:我和我老婆的约会周末就这样

话没说完,被周朝雨用脚背踢了下小腿,声音戛然而止。

白糖不好意思极了,愧疚道:对不起,秦医生。

没事,别管他,周朝雨道,他就是那嘴不说两句心里不舒服,明明昨天还问我你恢复得怎么样了。

被戳穿的秦终南面不改色地扶了下眼镜,不要说出来,我害羞。

周朝雨一阵无语,他推开里间的门,白糖进来这里,蒋先生你在外面和秦医生坐着就好了。

里面是一个让人感到非常舒适的房间,白色柔软的床,暖黄的灯光,床边的花架上摆了几盆常青藤,常春藤叶自然地垂下来,像一帘绿色的瀑布。

周朝雨搬了个椅子坐在床边,说:白糖,我想你先做个心理准备,想象脱敏训练对你来说,可能会很困难,但一有什么不对劲,我会叫停,所以别怕。

白糖抿了抿唇,表情有些动摇,学长别吓我。

周朝雨让白糖脱掉鞋子和外套,舒服地躺在床上,没吓你,但也说不准,总之你信我,别害怕,要去想象。

黑发铺散在枕头上,白糖有些紧张地望着昏暗灯光下周朝雨的脸。

周朝雨放轻放沉声音,语速缓慢:好,白糖,先闭上眼睛,跟着我的指令,深呼吸,1、2、3放松你的身体,再来一次,深呼吸

见白糖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他开始今天的训练内容:白糖,你想象,蒋云书现在站在距离你一个身位前

在门外候着的两个alpha此时此刻也正在交谈,蒋云书道:秦医生,想必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来自这个世界的。

秦终南有些震惊: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不是原来那个家暴男。

那看来白糖并没有和周朝雨说,蒋云书便将大致的来龙去脉和秦终南说了一遍,然后道:我来自的那个世界,不敢说绝对人人平等,但起码在法律上是做到了,秦医生有想过,为这个世界的omega争取权益吗?

秦终南脸上的表情终于严肃起来了,你说。

我想让集中生育所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蒋云书认真地说,但这个目标,起码在几年、甚至几十年内是不可能做到的,我

突然,里边的房间传来的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紧接着,便是断断续续的哭喊与呜咽。

蒋云书立刻地站起来看向白糖的方向,怎么回事?!

秦终南拦住他,说:冷静,这是进行想象脱敏训练的恐怖症患者的正常反应,朝雨在里面,没事的。

但白糖的哭叫久久没有停止,或许是那破碎的声音让人听着实在揪心与难受,门外的两个alpha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

白糖,睁开眼睛,周朝雨用力抚着白糖冷汗涔涔的脸,看着我,没事了。

白糖的瞳孔微微涣散,竭力地喘息着。

想象力是一件很神奇且不可控的东西,因此周朝雨才会说这对白糖会比较困难,因为去想象蒋云书,就不可避免地会想到蒋云苏。

但周朝雨并没有因此结束今天的训练,等白糖差不多冷静下来后,便让他重复想象同一个画面。

白糖的衣服已经完全湿掉了,他的眉头紧皱,呼吸紊乱,脸上分不清是汗还是眼泪,蒋云书与蒋云苏的形象在他眼前不停地切换,重合,直至融为一体。

蒋云苏阴冷地盯着他,嘴边带着暴虐的笑,手里的铁棍毫不留情地敲下来,一次又一次,血飞溅到墙壁上,往下淌。

白糖再次尖叫起来。

第49章 再接再厉。

结束后,房间里的信息素浓度严重超标,周朝雨换了套衣服才轻轻打开门出去,可身上仍旧残留了点炼乳甜甜的味道。

蒋云书皱着眉问:怎么样了?

没事,周朝雨说,第一次训练结束了,白糖在里面休息。

秦终南不爽了,没有一个alpha能够忍受自己的omega身上有别人的味道,哪怕那是一个omega留下的,他脱掉自己身上的白大褂盖到周朝雨身上,alpha的气味直接强势地把白糖的信息素压了下去。

蒋云书也生理性地不舒服了,没有哪个alpha能够忍受自己omega的味道被另一个alpha的气味掩盖,他忍了忍,决定去里边的房间看看白糖。

蒋先生,周朝雨穿上秦终南的白大褂,喊住他,你可能要等十分钟再进去,白糖现在见到你会害怕。

蒋云书只好压下心里的一点焦躁重新坐下来,等了十多分钟,在征得周朝雨同意后,才放轻力度敲了敲门:白糖,是我,我进来了。

房间内灯光如昼,炼乳的甜味已经快消散了,桌子上摆着剩一点水的纸杯,床上隆起一个小坡,白糖蜷在里面,发梢汗湿,只露出两只眼睛警惕地望着门口的方向,看到蒋云书出现时整个人都瑟缩了下,往后挤得更厉害了。

蒋云书道:是我,别怕。

哭喊了大半个小时,白糖的嗓子有点哑了,他声音小得像蚊子:蒋医生?

见白糖认出他来了,蒋云书才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嗯。

自从得知换人的事实后,白糖就知道,这个壳子底下的灵魂是一个能让他感到无比安心的存在,是一个将他拯救出泥泞的天使。

此时此刻的他仿佛是受了委屈见到家长的小孩子,鼻子的酸意止都止不住,他主动抖着指尖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像是想握住什么,天使蒋天使我、我有点害怕。

蒋云书沉默地握住白糖的手,包进手心里,那么细的一截手臂,薄薄一层皮肤下偏蓝紫色的血管明显得吓人,嗯。

眼泪在那一瞬决堤,白糖侧过头去把脸埋进枕头里,不让alpha看到他哭。

蒋云书看着白糖被憋红的脖颈,开口:要是实在害怕就算了,没有影响的,以后还有那么久,我们慢慢来。

白糖无声地流着眼泪,他摇了摇头,头发蹭过枕头发出沙沙的声响。

那样子蒋云书会很辛苦,两人相处在同一屋檐下,无法避免地会有交集,例如递个东西、无意识地触碰,alpha都要首先给自己打预防针,做什么都要先说一声白糖,我要什么什么了,这得多累啊。

家是一个让人感到放松惬意的地方,他的外婆曾经这么和他说,日复一日的繁琐,是会改变一个人的。

他怕蒋云书对他失望。

他也很怕蒋云书会变,就像蒋云苏一样。

白糖哽咽道:不行,我得努力才行

怎么样?周朝雨说,还好吗?

蒋云书合上门,顿了顿,说:效果很不错。

嗯?

蒋云书说:之前牵手牵五分钟就不让牵了,刚刚牵了十几分钟。

周朝雨和秦终南一阵无语。

白糖的头发湿湿得粘成一撮一撮,脸上哭得浮肿,眼睛嘴唇也都红红的,像溺水了刚被救上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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