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李治着实有些纳闷,这几日也没怎么打,就偶尔和小股的突厥骑兵打了几次,而且这些突厥小股骑兵基本是和唐军一照面就跑,至于将这些突厥人吓成这般。
此时这里跪着的可不是突厥某个部落的首领,也不是某个部落的贵族,而是突厥可汗和这片土地最尊贵的那一批人。
是这片土地上金字塔的塔尖。
这仗正儿八经仅打了一次,至于被吓成这样。
李治那个郁闷啊!此时下了战马,看着视野里茫茫的水域,湖面的冰层此时已经极厚,这个季节,这样的北方湖泊,即使上面过马车都毫无问题。
李治走向这些突厥贵族,只见这些贵族无论是谁,此时都跪的极好,身体像是被吓到的鸵鸟,头紧紧挨着土地。
冷风吹过,刺骨的严寒让他们的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沙钵罗叶护叩见大唐陛下!”
那里见了李治过来,这突厥可汗毕恭毕敬的向李治叩首,李治直接走了他的身前,目光望着这位可汗,有不解,迷惑,也有一丝看不起的淡淡味道。
在李治的印象中,北方这些游牧民族应该是极为野蛮好战的,李治本来的打算是通过十几场大大小小的会战,将突厥人逼出这片土地。
可是此时发生的场景,和李治原本的打算根本没一丝沾边的地方。
“可汗,怎么不打了?”
李治心中的疑惑,此时已经问了出来。
“陛下神威,恍若神明,沙钵罗叶护见到神明,哪敢和神明征战,沙钵罗叶护真心恳请陛下饶恕我们突厥人之前的无礼和对大唐边境造成的损失。”
李治在那里度了两步,走过沙钵罗叶护身边,望着湖面厚重的冰层。
“沙钵罗叶护可汗,你听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句话么?”
“沙钵罗叶护并不精通汉学,请陛下指点。”
“朕若是记得不错,突厥自在北方崛起之时,就和南边的朝廷不断有战事发生,这算起来,几百年总有了,南北朝,隋朝,一直到我们大唐,你说说,这几百年的血仇,是不是就像这冰湖中结的厚冰一般。”
“陛下,这都是我们突厥之罪,我们愿意献最肥美的牛羊,最美丽的女子,最珍贵的宝石向大唐赔罪,沙钵罗叶护愿意向大唐称臣,每年向大唐进贡,此后绝不敢再犯大唐边界。”
“大唐的边界已经不是之前的边界了,朕要这片土地。”
“陛下,求您给突厥各部族一条活路。”
“你下一句是不是该说,别逼的你们没有活路,那样的话你们只有血战到底?”
“沙钵罗叶护不敢,现在突厥的勇士听到陛下的大名,手中的刀已经提不起了。”
“好吧,朕也不是咄咄逼人之人,这片土地以后就是大唐的土地,你觉得不合适,我们可以再打,不过朕怜悯突厥各部族的百姓,你们可以在这里暂居,暂居的这段时间,你们可以去寻找新的土地休养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