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曲笙那时想到却连不起来的东西,忽然连起来了,看了一下坐在桌前的人,莫南面无表情,只是吃面前的菜,碧玉正哄着败北吃饭,而卓言正往晓晓碗里夹菜。
易曲笙呵呵一笑说着:“我倒忽然想到一个姓朱的樵夫,他出身贫寒,靠卖柴为生,但酷爱读书。妻子不堪其穷而改嫁他人,他仍自强不息,熟读《春秋》、《楚辞》,后由同乡推荐,当了汉武帝的中大夫、文学侍臣。”
“你说的是朱买臣吧!”晓晓回了一句。
易曲笙微笑的点点头,这一句话提醒了卓言,那个宝盒上刻着的可正是这个故事。卓言看向易曲笙,谜底难道就在这儿?易曲笙看卓言的眼神没有理会,自顾自的吃饭。
是夜,碧玉招呼败北睡了,便一起来到了莫南的屋子,点亮一盏油灯将宝盒放置桌上。
“樵!朱买臣、江津村、落斧坳石斧上的朱字,想到什么没有?”易曲笙开口了,然后眼神瞟向莫南。
莫南沉思了一会儿讲出他的故事:“好吧,也许这个“朱’字指的是我家。二十年前一群山贼来到村子,他们不抢东西只是抄了所有人的家,凡是反抗的村民全都被杀死了,我和小北那时正在山上玩,等我们回到家时,爹死在门前的那块磨盘上,娘衣衫不整的死在房间。后来我和败北就离开了江津村一直都没有回来过。”说完这些莫南犀利的眸子满是悲伤,碧玉没想到看上去那么彪悍的男子也会有这么悲惨的身世,心里某个地方被触动了一下。
“莫大哥,我知道我现在问你这个问题很不对,可是我还是想知道,你爹娘跟你提过关于这个盒子的事吗?或者有什么必需传承下去的东西?口诀、儿歌也好!”晓晓一旁询问。
莫南沉思了一下,仔细的回忆着小时的事,除了记得他娘哄他和小北睡觉时唱的一首儿歌他想不起还有什么:“只有一首我娘哄我和小北睡觉时唱的一首儿歌。”
“是什么?”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莫南的下文。
“我只记得是这样唱的:风不吹、树不摇、鸟儿也不叫,小宝宝要睡觉,眼睛闭闭好!”
晓晓猛得将头叩到桌上一脸的绝望:“老天啊,不带这么玩的吧!这首儿歌我也会,我还唱过给小北听!这算什么啊!”
“你唱过给小北听?什么时候?”
“就是在小北剌杀我们的那天晚上,我被他挟持到了树林,帮他包扎完伤口靠在树边壮胆的时候。”
莫南轻轻一笑,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小北会从那时起变了的,原来她的这首儿歌让他想起了娘,让一直对任何人都冷漠的败北找到一丝温暖,找到一丝对平静祥和的生活的向往,他不再只是一个冷冷的杀人工具。
“你笑什么?除了这儿歌真的没有什么了吗?”晓晓问了一句。
“没什么,谢谢你林姑娘!是你唤醒了小北。”
晓晓耸耸肩,不置可否随别人怎么想,反正与自己无关。
易曲笙想了一会儿:“等等,我们就从这个儿歌找线索吧!这整首歌表现了一个字“静’,而且是晚上,跟“井’谐音,后面那口井确实有些古怪,按说二十年不动的井水不可能还那么清澈甘甜,二十年了四周却毫无杂草,不是太奇怪了吗?”
卓言点点头:“我们去后面看看。”
当来到后院时,一切是静静的,晓晓挂在胸前的那个蝴蝶吊坠微微泛着蓝光,晓晓低头看看井,蓝光印在水里忽然看见井底似乎有一个微微泛着光的珠子。
“诶……你们看,井里好像有颗会发光的珠子。”晓晓惊喜的叫起来。
几人都看向井底,果然有颗像珠子一样的发光体,散发出来的光很是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