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么些年,你见胡太医找过宁秀吗?”
“没有见他俩单独在一起,有时宁秀病了,胡太医会来看,也有其太医来看,宁秀总说老毛病了,给他们一张药方,太医照开就行。”
“小香,你跟宁秀一起这么多年,知道她的事吗?”
“奴婢知道一些。”
“说来听听。”
“宁秀二十五岁那年可以离开嫁人了,但是她嫁了人却没有离开皇宫,只是晚上出宫,早上进宫,说是因为家里穷宫里月钱高。”
“你知道他和胡太医是同乡吗?”
“奴婢不知,只知宁秀老家在镜明湖。”
南宫宸重复了一下“镜明湖”,知道在小香这里是再也问不到什么的。
“小香,为什么这么多年你能天天坚持帮你主子打扫房间,这可是没有月钱的。”
“奴婢进宫两年才遇到主子,没遇到主子前,天天都担惊受怕,常常不是被打就是被骂,到主子这儿主子从来都没有骂过奴婢,更别说打了,主子待奴婢跟姐妹一样。那年奴婢家乡发洪水,田地都毁了交不起租,爹急病了,主子知道后给了奴婢很多银子,让爹爹交租看病。主子对奴婢是救命之恩,主子爱干净,所以奴婢只是每天抽一点时间帮主子打扫一下房间,这又算什么呢?”
“好,小香明天起任尚食局茶酒司女官。这里如果你还想继续打扫就继续吧,如果不想就不用来了。”
“奴婢谢皇上恩典,奴婢愿意天天来为主子打扫。”
南宫宸走出杂草丛生的梧桐院,往中宫走去。
南宫承诺差赵瑾去镜明湖查一下胡太医和宁秀的背景,就把宁秀的遗书收好,又找了一张她以前书写的字迹纸张带在身上,去了淳于尚书府,自从那天说让淳于智昊考秋试,他就一直没有进宫,相必正在家里用功。
淳于阶也因为太后寿辰将近有些忙,也不在府里。南宫承诺进府里走了一套程序便同淳于智昊去了书房。
进门发现壁上挂着一张蒙面仕女图,很少有这种特别的画法,真是佩服他的这个侍读,在书画的造诣上真是少有出其右者。南宫承诺没有过多去观赏和评论他的这副画,他有更重要的事要请教智昊。
“六爷,这两张字迹应该是出自一个人手。”
“你是说这封遗书真是宁秀自己写的?”
“应该是,不过这张遗书上的字迹没有这张流畅。”
“这是什么意思?”
“一般是这样的,书写和人所处的环境、情绪、心态都有关系,所以一般书写的字迹能反映当时书写者的情况。”
“那么你对比一下这两张字迹,有什么发现。”
“这张遗书,应该是在恐惧和极不情愿的情况下写的。”
“宁秀是自杀的,从遗书内容上看应该是视死如归,不会是不情愿的。”
“六爷,这只能说明一条……
“被人胁迫。”二人同时说出这四个字。
“是的,这张遗书也有很大的问题。”淳于智昊又接口到。
“嗯,她的目的是要害我娘,可是她居然告知毒投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