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菲律宾民族自由阵线”武装人员近乎不要命的打法之下,防守的美军士兵似乎有点不知所措,在他们眼里懦弱、不堪一击的菲律宾人什么时候有了如此的血性?
自由阵线士兵们的伤亡还在不断增加,但他们更象是杀红了眼的饿狼,嗷嗷叫着甚至是毫无理性的向美军阵地发动着用不停歇的攻击。
“疯了,他们疯了!”达古潘的美军指挥官钦茨中校放下了望远镜:“这是一群疯子,菲律宾人哪来这样的进攻勇气,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们和上午相比已经完全象换了支部队。”他边上的约翰少校摇着头说道:“再给他们这样攻击下去,我们的阵地很快就会被冲垮的,中校,必须要想想办法了。”
钦茨中校无奈地耸了耸肩:“我能有什么办法,陶克斐斯上校的部队正在增援的路上,希望我们可以坚持到他到达的时候,否则我想为了保障士兵们的生命,我们只能投降。”
在钦茨中校,或者大多数的美军军官看来,坚持到最后一刻,在完全失去希望的情况下投降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加宝贵的了。象对面那些疯子一样的攻击者,完全是对生命的漠视,是不值得人尊敬的。
这时候指挥菲律宾人进攻的中国军官看了下边,离总指挥部规定的占领达古潘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不到,他立刻毫不犹豫的将最后的预备队全部投入到了正面战场,这样完全是在拼人数,拼伤亡的打法,在中国军队足够他上十次军事法庭了,不过好在这里是菲律宾。
已经是最后的攻击了,短短的一个小时,让攻防双方疲惫不堪,尤其是处在防守方的美军士兵,虽然杀伤了远远超过自身伤亡的菲律宾人,但菲律宾士兵象是永远不会停止的潮水一样的攻击却让他们越打越觉得心寒,这样的战争实在是太残酷了。
在自由阵线完全丧失理智的攻击下,美军的防线终于被菲律宾人用无数的尸体打开了一个缺口,立刻,数不清的菲律宾士兵发疯一样地涌入了这个缺口,阵地开始了白刃战。
此时攻防的优势被颠倒了,人数远远占优的自由阵线的士兵虽然没有接受过任何的拼刺训练,但他们往往四、五个人围住一个美军士兵,四、五把刺刀毫无技巧可言的一齐向被他们包围的美军士兵刺下。
随着涌入阵地上的菲律宾人越来越多,美军开始败退了,整个达古潘城这时成为了菲律宾人的乐园,他们在里面尽情享受着屠杀的乐趣。
同伴的死亡勾起了这些人嗜血的本性,在他们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抵抗者和俘虏的分别,一把把刺刀捅向举着双手的俘虏,一颗颗子弹射向失去抵抗能力的士兵,整个达古潘城完全陷入了血腥和疯狂之中。
“看来我们是失败了。”钦茨中校失望地咕哝了一句:“不能再让我们的士兵出现伤亡了,不然消息传到国内,总统和国会的日子不会好过,约翰,组织投降吧,相信政府会想尽一切办法营救我们的。”
“好的,我想我们已经尽力了。”约翰少校看来接受了这个事实,转身走了出去。
钦茨中校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在这一天做了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他把自己和士兵们的性命交给了一群丧失了理性的屠夫。
在中校日后的回忆录里用自责和沉痛的语气写道:
“希望上帝能够原谅我在这一天犯下的错误,我让我的士兵们陷入了一场血淋淋的屠杀。那些菲律宾人是魔鬼,是屠夫,他们仇视每一个美国人,他们似乎要把一切责任都推给我们,似乎要在我们身上寻找杀人的快感。
如果不身临其境,你将永远无法感受到了那一天的恐怖,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的美国士兵,脑袋象皮球一样一个个滚落,但就是这样,那些菲律宾人依然觉得无法解除他们心中的仇恨,他们用大火把死了或者还活着的美国士兵的身体点燃,看着大火中发出惨呼的美国士兵,他们发出一阵阵恐怖的笑声。
1915年7月2日,一个我永远无法忘记的日子…”
就和钦茨中校所说的一样,这一天在达古潘的美国士兵亲身体验了什么是地狱。
接到组织投降命令的约翰少校才迈出指挥部前行了没有多远,就看见了一群菲律宾人正在搜索着向他走来,为了避免误伤,约翰少校急忙从口袋里摸着一块白手绢,拼命的在头顶挥舞,用僵硬的菲律宾话大声叫道:“我是美国军官,我是来投降的!”
菲律宾人带着恐怖的笑容向少校围了上来,约翰少校忽然觉得心里有点害怕,身边的勤务兵也吓得一个劲的直往后面退缩。
“我是美国军官,达姆文?约翰少校,我奉达古潘美军最高指挥安托亚?钦茨中校的命令前来洽谈投降事宜。”约翰少校压住了自己内心的不安,说道:“我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同时我也要求保证放弃抵抗的美军士兵的生命安全。”
菲律宾人狞笑着搜查了约翰少校和那名勤务兵的全身,发现他们的确没有带任何武器,这才放心的用绳子把他们捆绑了起来。
忽然,几个菲律宾人发出了淫亵的笑容,向着约翰少校身边那个眉清目秀的勤务兵指指点点,不时爆发出一阵阵让人害怕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