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正午,天色透亮,一众家仆跪立夜宫大殿,肃穆的氛围里隐隐透漏着紧张。
众人神色呆滞,甚至有些家仆已是冷汗涔涔冒出。
“我堂堂夜宫竟然也会传出这等事情,你们平日里是如何看守的!”柳不善拂袖拍案厉声道。
方才夜宫祠堂主事火急火燎找到了正在用膳的柳不善,不想却是祠堂遭人入侵,柳不善闻言震怒,命夜宫上下全部集结大殿,尤其是祠堂众人,要求细查此事,是以,现下众人无不面露恐惧。
“禀宫主,入侵祠堂那人想必对祠堂上下极为熟悉,方才属下带人搜遍了全祠堂竟找不出半丝问题,可见这入侵者八成就是夜宫里的人。”一个样似守卫领队的一步拜倒上前,话毕,凌厉的眼神促狭的看向了立于柳不善身旁的陈默,意有所指。
平日好好地祠堂,以前风平浪静,可却在陈默来后不久便出了这档子事情,任谁都会怀疑一番,柳不善也不是没有想过,但听了这人一番陈述顿时怀疑顿消,抬手示意那人不必再说,“陈默前几日在来,你既已说那人熟悉祠堂,必然不会是陈默一行人所为。先将祠堂众人待下去细加审问,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再说!”
那守卫颇为失望的出了门,本以为是一件可以邀功的想法,却没想生生被柳不善打消了对陈默的怀疑,自觉失言,便不再说话。
话毕,柳不善遣散众人,正当柳叶飞出门之际,柳不善开口道:“叶飞等等,你先留下,我有事找你。”
陈默看柳不善似乎是有什么事情故意瞒着没说,便留了个心眼,在柳不善遣散众人与柳叶飞进入内室之后闪入了门外偷听。
屋内两人声音极小,陈默听得并不十分真切,却也能听到些许言语。
“父亲。”柳叶飞极有家教,面向柳不善便是一拜。
然而此刻已然火烧眉毛,柳不善也顾不得那些虚礼,只捉了柳叶飞的手便厉声问道:“祠堂里的那个东西可是你拿的?若是你拿的,快些还回来。”
柳叶飞手臂吃痛,一边甩着一边说道:“你再说什么东西啊,您如此着急,我又不知道你说的那里有什么,又何必去偷走?”
柳不善恨恨放手,恨声道:“我本想着祠堂平素无人会去,便以为安全,将那玉骨扇心经私藏于此处,若不是你,还会有谁!”
“您说失窃的是玉骨扇心经?不可能啊,不是一直好好地吗,再说也不能是我偷的呀,那玉骨扇心经我如今都练到第九层了,拿了又有何用,再说,我可是这夜宫少宫主,若是想要,同您说声不就是了?何苦如此大费周章。”
柳叶飞细一思索,觉得柳叶飞所言非虚,确实并无偷拿的理由,这下便困惑难当,到底是谁拿了这玉骨扇心经呢?
门外,陈默听完两人对话霎时间都明白了,原来这祠堂不知何时竟私藏了一个宝贝儿,难怪这柳不善一听祠堂入侵如此震怒,原来是宝贝儿丢了,幸好自己是个外人,不然难保不会被牵连无辜。
但陈默心下着实是想不通,这玉骨扇心经乃是柳不善私藏,自然不会被旁人知晓,家仆不知自己守护的是什么,那外人更无道理会前去偷走,便只有这夜宫自家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