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没了家伙只能紧紧抱着邵思晨的双臂,她的脸就与我近在咫尺,满是汗水的面容上表露了各种坚强和愤慨,就是没有软弱的模样,我侧头看见身边不远就是邵思晨那把几乎要卷刃的刀,咬着牙用力拽了邵思晨一把,趁着卸力的功夫单**过刀把,随即探身出去对着下面用尽全力一掷!
刀尖刺破了跑男的脸,它松开桎梏邵思晨的双手重重倒了下去,砸在旁边的铁轨上直接被电报废了。
我连拉带拽的把邵思晨重新弄上车厢,顺势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谁也没有立刻松手,我躺在下面静静倾听身上的女孩在自己耳边劫后余生的喘息。幸运的是没再有跑男向我们进攻,这才有了相互之间片刻的温存。
“为什么不早点救我!”她说的这句话才能听出一点小女生的委屈。
“哈,下次注意!”
……
记忆到这里仿佛出现了断点,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如何回到的老年公寓。只记得那之后蔷薇看我的眼神总是怪怪的,也不和我多说什么,有了吃的喝的就是把自己关在屋里。
我和邵思晨早就习惯了她这幅样子,往常的话我俩也是没啥事就各干各的,不过这次浙和北站的经历让事情发生了一些变化。
当天午饭之后,我先是约邵思晨去公寓二层的健身房一起热身,随后又去了羽毛球馆玩了很久,这个姑娘虽然身手很好,但是球打的实在不怎么样,还耍赖皮的老是得让我给她捡去,一直玩到快吃晚饭的时间,我的体能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她还是精神奕奕。
晚饭之后邵思晨又叫我上天台去打高尔夫,不过找来找去都没找到半个球,俩人只好又下去图书馆里找几本有兴趣的书,再上天台去吹风读文,来回来去的爬楼也全当锻炼了。
期间有一次蔷薇看到我跑来跑去的,就叫我歇会,不过我可不想像她那样一直待在房间里,时间长了真的受不了。
黄昏之后,在天黑到快要看不清书本上的字迹时,乌云终于洒下了积攒整天的雨水。
几本书堆叠在桌边,我和邵思晨坐在大雨伞下面的两张休息椅上,静静的凝望着外面的雨景。
“哥,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要说只想混日子,你会不会觉得我没出息?”
“会,毕竟你以前取得过那么多成就。”
“成就再多,到头来还不终究是一场空,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
“这是意外,怪不得你。”
我嗤笑了一声,“所有的意外都是自己考虑的不周全,如果我过去能够对敌人更重视,能够对那些自称臣服的据点多些在乎,也许一切还不会这么糟糕。”
“你不是神,我们或许能改变命运,可谁又能完全掌控命运?别想太多了。”邵思晨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臂。
我顺势握住了她的手,“人的命运啊,就和这手一样,有正就有反,有高就有低,咱高的时候好歹也混了两年好日子,现在只不过是到了低谷了而已,我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没想到,会是这种断崖式的低谷。”
“你说话跟我妈似的。”邵思晨翘着嘴角抽回了她的手,又探身伸到伞外接了些雨水,说道:“小时候在家我妈就跟我说过,人的手有两面,女人命有两变。”
“哪两变?”
“嫁什么男人,养什么孩子。”
“这么说也没毛病,不过现在你们这些女孩比过去那个时代拥有更多的选择。”
邵思晨露出一个微笑,说道:“我倒是也觉得家庭比事业更重要,女孩子嘛,没必要太拼。”
“啧啧啧,你一定很让你妈妈省心。”
“是啊,从上小学到中学,再到上大学,我没让她多操过什么心。”
“闺女是妈的贴心小棉袄。”
“可是我那时候也保护不了她……”
邵思晨从这儿就开始回忆起很多小时候和妈妈在一起的事情,一边笑着讲一边又难过,说她考上本科的时候妈妈有多么多么开心,又说住校的时候只留妈妈一个人在家有多不舒服……说着说着一直从那时候聊到现在,给我讲2012年她怎么一个人活下来,过了几年怎么去到玉天,又机缘巧合的成为了玉天情报组的预备队员,经过严苛的训练最后终于成为玉天情报组正式成员。
再后面的讲述我就更有代入感了,她说她都参加了什么任务,哪些是我亲自安排的,哪些是马俊指挥的,她在玉天新区学会了太多的个人技能,还锻炼了作为前辈老师提带情报组新成员的教学能力,算是圆了她年少时的教师梦……
但是,曾经的我们有多快乐,现在的我们就有多低迷。
难以言表的情绪逐渐笼罩了我们两个人的心灵,连日来的打击对于精神上的创伤是难以良好愈合的,为了给精神寻找一个出口,我们共同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
是夜,我和邵思晨牵着手回到了她的房间。
初次在床榻上相遇的两个人没有很快的搭配好节奏,导致我肚子上的旧伤泛起了疼痛,邵思晨不得不掌握起主动,她的一举一落都柔情似水,特别是在摘下眼镜之后,竟然摆弄出高超的功夫,十分贴合各自的需要,这不禁让前半程萎靡的我也开始振作起来卖上力气,总算在后半程扳回了比分,也没有辜负邵思晨这次褪去衣衫之前的期待。
从那以后,老年公寓里的三个人,就只占用两个房间了。
后来邵思晨跟我说过这样的话,“我一个人就可以满足你的任何需要了。”
我只反问了一句,“你是怕我和蔷薇滚床单么?”
她笑笑没有回答,只是绷紧腹肌加大了对我刺激的力度。
每当此时,蔷薇往往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默然安睡,她的肚子已经彻底凸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