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这分明就是在狠狠地羞辱我们!”
梨花之所以会得到了这个名字,主要的原因就在于她生的非常白。
所以才会有梨花这种洁白的花朵作为自己花魁的雅号。
梨花宛如一尊玉人般,轻轻的调制着手中的熏香,随后缓缓点了起来。
一股袅袅青烟在房舍中飘荡着,瓷娃娃吸了一口,不觉得烦躁的心情瞬间又了许多缓解。
她脸上顿时露出惊喜来:“娘子的安神香调制成功了?”
“可不是我调制成功的,而是春十里调制成功的,我只不过是按照她的配方来调制而已!”
“春娘?”瓷娃娃嘟嘴道:“听说厨娘和人虫娘他们调制合伙开了一个商铺,生意非常火爆……
咦?
人家不是听说春娘成为了赵元公子的随从的吗?
为什么又回到苇河县来了?”
梨花淡淡道:“因为赵大人在封山县那边,似乎是要征兵北上,抵御匈奴人。
所以,春娘又重新回来了。”
梨花最后补充了一句:“这香料的配方就是五十两银子,而且还不准外传!”
“啊?五十两?”瓷娃娃嘟嘴,人也越发显得萌哒哒。
“可恨,苏公子始终是不愿意开口作诗。
要是赵大人在就好了,他可是我们北地第一才子,他出口的诗词,必定可以流传千古的。
这样的话,娘子身价暴涨十倍不止。
也就不用待在苇河县空熬岁月。
能到达咸阳城去,的到了咸阳城以后,遍地都是达官贵人。
娘子何愁没人为自己赎身呢?”
梨花淡淡的眉宇之间,听到这个,也不免有些愁绪。
为花魁赎身,五千两银子起步,最后能谈下来的价目,也绝对不是苇河县这边富商可以承受得起的。
五千两!
就像是赵元进来时候想的那样,十两银子就能买一个姿色不错的小娘回家自己愉快的玩耍了。
他一个县令一年的年俸,算上官田,也不做事一百两银。
这么算下来,他想要为一个花魁赎身,至少要在任期上干满五十年……
还是不吃不喝的那种。
所以,对于这些花魁而言,想要赎身,只有两种办法。
一种就是天降巨富,这种概率在苇河县真的是低的不能再低。
另外一种,就是得到高人的诗词抬起身价来。
一旦名气出去,便可以直接到咸阳去。
到了帝都,遍地都是达官贵人,富商巨贾。
远远不是小小的苇河县比得了的。
那样的话,还真的不愁自己的未来。
可是,苏晓不知为何,就像是嘴巴被针线缝起来一样,就是不开口。
若是他这个咸阳年轻一辈第一人,肯开口送上一份诗词。
自荐枕席那自然是不消多说的。
梨花也可以借助这咸阳年轻一辈第一人的诗词,前往咸阳大有可期。
奈何……
“唉,始终是没有那个命了,只能在苇河县枯坐,等到容颜衰老了。”
梨花心中微微叹息着。
忽而,外边的侍女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娘子,我们发现苏公子身边坐着的那群朋友,身份似乎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