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手笔,和当年的老帝师比起来,是不是一点都不差?”
“这个……老奴哪敢评论,有哪里有资格评论呢?”赵杲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哎呀,要不是当年比那龙傲天大的年岁太多,我又自持身份,放不下脸面来。
我就是帝师府的女主人了……”
听着老妇人的自言自语,赵杲更觉得浑身发抖。
这是属于他没资格听到的东西。
在宫中,但凡是听到了自己没资格听到的东西,那种后果……
“行了,安排启程吧,回咸阳去了。”
“那主子,您不在这里,小……过来?“
“泄露一个字,全部知情人处死!”
这一下,直接把赵杲嘴里想说话的,全部都憋了回去。
“皇帝让你在这里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我管不了他的那些混账事。
这么些年来,他怨我,我也怨他,这何年何月是个头?”
“镇北将军的人也来了吗?”
“来了,也在亚卿楼下边候着。”
老妇人点头道:“下去告诉他们,让他们从军中挑选几名死士过来,暗中保护下这小子。
这么嚣张,老身担心他还没有到咸阳,就被人打死了。”
这话听得赵杲有些想笑,却还是生生憋住了。
“遵命!”
谦光楼上。
独孤丽坐在垂帘后边,听着下边人禀告的话,脸色瞬间变得极度难看。
“这就是所谓的咸阳年轻一辈第一人?在苇河县这地方都难以称雄,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咸阳年轻一辈第一人?
我总觉得,这只不过是所有的人都碍于荀卿的面子,所以才故意让着他。
这一次,只怕是我们让人忽悠了。”
“这怎么可能?就算是荀卿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面子,直接让咸阳所有的人,都低头,推举他的弟子为咸阳年轻一辈第一人的。”
有人说道。
独孤丽瞪了一眼那人:“谦光楼的极乐宴,五千两银子一次。
这苏晓都没有胜过赵元,凭什么让我们出这五千两银子?”
下边得人不敢再言,这会儿一个上了些年岁,双目炯炯有神,一双手却散发着金属一样黑色光泽的人走了进来。
“这钱必须出,如果我们不出,那就是荀夫子出钱赎回弟子,这样一来,我们商会的脸就丢的太大了。
我们丢脸,就是三皇子丢脸。
姑娘难道以为,三皇子的脸面,还不值这五千两银子?”
独孤丽看着来人,眉宇间深深迟疑着,随后道:“钱可以出,但是我想问一句,上一次想行刺我的那些人。
先生追杀的怎么样了?”
老者平静道:“一个都没有找到。”
“那给先生的月俸是多少?”独孤丽言语之间,难免有些不悦之色。
“一千两。”老者道。
“这么说,就是先生不得力,或者说先生上年纪了,我想将先生的月俸缩减成五百两,先生意下如何?”
老者深深地看了一眼独孤丽,缓缓点头:“可以,我师兄弟二人的月俸,一人五百两,合在一起,也还有一千两。”
独孤丽轻笑一声:“恐怕是先生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的是,先生是兄弟两人一个月的月俸,总共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