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像我所熟知的那个白慧心啊。”江妍小声的和沈默思嘀咕。
其实这个样子的白慧心，沈默思也鲜少见过。
这个时候站出去，未免有落井下石的嫌疑，所以沈默思干脆让江妍别看了，尽快吃完东西走人。
可谁知道给她们上菜的服务员，恰巧会是白慧心。
白慧心抬着菜走过来，脸上的表情有点漫不经心，显然没从刚刚的事情里走出来。
把菜品放在桌上的时候，手一滑，牛排直接落在了桌子上，酱汁还差点溅到沈默思脸上。
“对不起！对不起！”她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道歉，然后看到了道歉的对象是沈默思，脸上的表情都僵在了原地。
“你又是怎么回事？”主管带着怒气走过来，看到一桌子的狼藉，看起来气的就差反手给白慧心一巴掌了，“你怎么上个菜都能出事？”
白慧心没回答，只是直直的看着沈默思。
沈默思坐着，她站着，就如同当年沈默思被宋然推到地上，她耀武扬威的进了宋然家一模一样。
可那个时候，沈默思是被人踩在脚底无法反抗的那一个，而她则是高高在上的胜利者。
现如今，沈默思都没刻意为难过她，她自己就过的一团糟。
“还不给客人从新上一份？”主管恨铁不成钢的去瞪白慧心。
“不用了。”沈默思摆手，“我们是老朋友了，不会计较这个，能麻烦你让她陪我们说会话吗？”
“当然，当然。”主管连连点头。
只是说会话，不用损失另外一份食材的钱，更不用给沈默思他们打折，简直是再划算不过的的买卖了。
主管走了了，白慧心才呆呆的问：“你会说话了？”
本来沈默思是不太习惯说话，可霍骞北住院那段时间闲着没事做，总是教她说话，慢慢的也就说习惯了。
现在一着急她还是下意识的会用手语，但是大多时候还是强迫自己学着用口语交流。
“嗯。”沈默思点头，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坐吧。”
白慧心看了一眼凳子，表情特怪异的问：“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不用假惺惺的来这一套。”
“你认为我会说什么？”沈默思问。
白慧心张了嘴，最终又闭上了。
真的，这种唯唯诺诺的模样，和沈默思记忆里的白慧心真的很不一样。
沈知行第一次带白慧心回家，她是那么的知性大方，脸上还总是带着自信的笑容。
再后来，她和宋然成为了一丘之貉，终于露出了她丑恶的嘴脸，却也从未像现在一样卑微。
从前的她，应该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一个服务员，需要觍着脸去讨好别人吧？
“你怎么会混成这样？”沈默思直接问。
“关你什么事。”白慧心扭过头不看沈默思。
“是不关我的事，我本来是计划好准备对你动手的，可我还没动手你就自己过得一团糟，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这话倒不是沈默思吓唬白慧心，她从没打算放过那些害过她的人。
可现在，白慧心似乎不用她动手就已经自作自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