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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5)(1 / 2)

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白绩同学,我让应裘跟你道歉,他最近压力大,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闹出这种事,我刚才打他了,教育他了!

应裘他妈妈是个家庭主妇,身形有些臃肿,她掐着手站在白绩病床旁,眼睛滴溜从胳膊转到腿,脸上写满了惊错慌张和强堆出来的讨好。

一路上校长可说了,这个白绩来头不小,虽然她也不知道谢家是什么大人物,但也不敢耽搁轻慢。

应裘,去道歉!应妈拽着儿子胳膊,把他甩到床边,道歉!

白绩倚在床上,一言不发,茶色的眸子一错不错地望着这一出好戏,看着高深莫测,不辨喜怒。

应裘像木偶一样站在边上,木楞楞的任人拖动,脸上还残存着一些不正常的疯狂,眼下乌青显然被揍了,伤的没白绩重却落魄万分。

他看到白绩骄矜地模样,明明坐在床上却仿佛轻蔑地俯视着自己,如毒蛇般缠上的冷意与恨意窜上天灵感,但怕更多点。

对对不起,我不小心

他话还没说完。

不小心?白绩开口打断,好好再说一遍。

应妈掐应裘的后腰。

对不起,我推了你,害你受伤,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应裘鞠躬,恨恨地说,对不起!

白绩内心毫无波动,还有点觉得可笑。

他平静又漠然地说:哦,不接受。

第55章

齐项问:这怎么处理啊,校长?

目光齐刷刷转向站在床脚的校长,应母神色殷切,在来的路上校长可是说了会尽力保住应裘,他是丹毓的尖子生,未来可是要为校争光的。

马校长,应裘他认错态度挺诚恳的。应母挂着心虚的笑,小孩子打架闹别扭的事常有,就是他一门心思在学习上,容易脑筋转不过弯,行为过激了,我这个做家长的难逃责任,回去一定批评他!

白绩翻了个白眼。

这阿姨看着姿态很低,三句不离学习,五句不离成绩,摆明了想说应裘成绩好,道个歉完事了,连解决措施也含混其词说回家教育。

他总算知道应裘没脸没皮、自以为是的性格怎么养成的。

惯的!

就回去教育?齐项站在边上,扬声道,恶意挑衅滋事,造成集体场所秩序混乱,导致同学严重受伤,按违纪惩戒条例得记大过吧,校长?

校长一直没开口,瞅着齐项和白绩的强硬态度,不住擦汗,这,这伤的严重吗?

可太严重了!齐项捏了捏白绩的手腕,说,这腿啊半年下不来床,更别提一身伤。

阿姨,除了医疗费、精神损失费,您还得捎个护工费,万把块钱吧,想聊原谅先去缴费。

白绩:众所周知两个星期等于半年。

不说话,队友carry时他不k头也不反向送人头。

于是别人看过来时,白绩适当地表演了一下痛苦和悲愤,并叹了口气望向窗外。

啊?应母听到钱,吞了吞口水,抓着应裘就跟擀被子一样捶打,你不是说没踩中吗?

我没踩中!他躲开了。应裘嗫嚅道,张口辩解,我也被齐项他们打了。

哎,两码事。齐项摆手,我打你我负责,算下来我是见义勇为,就像白绩打你舅舅应明友一样,刚才你也承认了,想踩白绩对吧?

应明友三字一出,病房里陷入了微妙的死寂,前尘往事,新仇旧恨一下子被勾了出来。

校长可算记起来,应裘跟白绩的旧怨,算是沉疴痼疾了。

我们不翻旧账,就聊今天的事。齐项问校长:第一下是推,第二下是踩,认错态度诚恳怎么犯两次病啊?

确实,全校同学都看见了,影响很大。校长点头,给德育主任眼神,具体的处理方式我们一定给出满意的答案,这种不正之风我校绝不姑息。

记过、通报批评,退学就免了。齐项轻松开口,好像很宽容的样子。

马校长!?应母情绪激动,一听儿子要被打成反面典型了,憋着嗓子对齐项大喊,你是谁啊?和这事有关系吗?有规矩吗?小孩子尽插嘴?

应母眼皮一捏,横成个倒三角的彪悍模样,机关枪似的轰然炸开,平和的氛围顿时烟消云散。

泼妇骂街,秀才遇到兵,校长也肩膀一拢,往后缩了下。

他是

齐项慢条斯理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双手交握,微微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不好意思,我爸是校董,这事我还真能插上嘴。

应裘也傻眼了。

校长擦汗,皮笑肉不笑道:应裘母亲,他他,齐项父亲和白绩父亲真的都是校董。

阿姨,您不提我忘了,应裘高一的时候领过正晟奖学金吧?齐项睨了眼瑟瑟发抖、悔不当初的应裘,笑道,奖助学金,他这样的也不配拿,可以不勒令退学,但是学杂费以后自己交吧。

养狗,哪儿是为了让他咬人啊。

丹毓的学费确实贵,考进来的学生最次也是学费减半,一下子把应裘从补助名单去除,对于应家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现在给应裘的只有两个选择。

离开丹毓,转学。或者舍不下丹毓的优质资源,自掏腰包留下。

从应母哭天抢地求人外加道德绑架的架势,应该是舍不得走的,应裘嫌丢人,想跟齐项理论,被应母当众甩了两耳光,打得他眼泪直淌,咬着牙一身不吭躲得远远的。

算是一家子都没脸面。

白绩被吵得太阳穴突突跳,烦躁之意翻涌上脸,身子下滑,赶忙把自己埋到被子里,不停告诉自己只要我没道德,就没人可以道德绑架我。

齐项坐在一边护住白绩的伤口,顺道把被子掀开一条缝,以防他把自己闷死在里面。

阿姨,您别在这儿吵,这里是医院!

护士是个实习的小姐姐,撵不动应母,周雅雯这时大步流星赶来,见她在白绩病房门口撒泼,登时怒不可遏。

闹什么!拖走!

保镖警卫闻令,一人一边把持住应母,顺道揪出应裘,把他们一块拖走。

她帮护士理了理头发,安慰两句后径直走向校长,上下乜了他几眼。

校长被看得背后发凉,脸上抽搐出个为难的笑容。

谢太太。他低声道,她,她拉不走。

拉不走你就干看着?周雅雯冷哼,马校长,你可真会处理事。

我这校长低眉顺眼道,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应裘恶意伤人,寻衅滋事的问题,您放心。

我儿子转学来一个多月,三番五次受伤。周雅雯捋了捋耳畔垂下的碎发,看着温婉却别有一番气势,她正式地下最后通牒,事不过三,你让我不放心,我就找能管事的管这个丹毓。

是是!校长呼吸一滞,啄米似地点头,一定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周雅雯无声地虚点校长,踩着高跟鞋甩身离开,又悄声走近病房。

阿姨,您来了。齐项站起啦。

小齐。周雅雯声音放柔,那气势早就被担忧取代,我之前开会,来晚了,阿姨又要谢谢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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