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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8)(2 / 2)

通报记过变成闷声写检讨。

齐老爷子让孙子做主,周雅雯自知白绩打了两拨人有点理亏,不想再生是非赶紧同意,而蒋睿现在贼信任齐项,指哪儿打哪儿,拽着自己爹的衣角让他同意,三家能做主的都同意,其余四家虽然有气但也只能咽到肚子里。

闹剧散场,乌泱泱十来个人出了拥挤的办公室,外面闷烈的空气都显得清新很多,出来时已经是下午第四节 课了,一个下午都快耗尽了。

白绩牵着周雅雯把她送出校门,他妈妈从来是温和不争的性格,这次为了他可算是耗尽了口舌,八百年没吵过架这回寸步不让,出门时脸都有些红。

白绩一路安慰了周雅雯,又蹦又跳证明自己身体没大碍才打消了他妈带他去医院拍片的浮夸念头。

送完周雅雯,白绩平白生出强烈的念头想去找齐项,因为看到齐老爷子带着保镖拉着齐项走的时候他内心无比不安。

他循着记忆往办公楼下的紫藤花长廊下,白绩下楼时见到齐项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离长廊还有两米的距离,响亮的巴掌声阻止了白绩的脚步,他顿在原地,只听前面转弯处传来齐老爷子中气十足的骂声。

混账!我刚下飞机就赶过来处理你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破事!要是真背了个处分毕业,我让你老子打死你!

白绩终于能够挪动自己的脚,猫一般轻声蹿到了树丛边,余光正好能够看到另一边的齐项。

他不爱多管闲事,看不起偷听墙角的人,但那是齐项,白绩下意识的举动中担忧远大于好奇。

只见紫藤花开得热烈,淡紫花云的梦幻之下,齐项背手垂着头,被碎发遮挡的眉眼里看不清他任何神色,而黑衣保安无声地站在他身后,如同看着囚犯的监狱长,在白绩的视角看不到齐老爷子,只能听到他骂完人后粗重的呼吸声。

深深的压抑感。

风吹树梢,齐项在死寂中缓缓抬头,嘴角都是红的,他嘴角挂着恰好的微笑,不多不少,不真诚也不虚伪讨好,像是刻在骨子里的笑容。

齐项:我能处理好。

你能处理好?呵,我们齐家丢不起这个人!齐老爷子口中有怒,却已经缓过气来,语重心长到有点刻薄,齐项,你得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是蒋睿,没人纵着你胡闹。

齐项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自嘲地哼笑,我一直看得清楚。

白绩心跳似乎要跳出胸膛,一股无名的怒火窜上心头,他骤然忆及蒋睿打齐项时吼的两个字野种。

所以.这个身份是指的那个吗?

他从来以为齐项拥有一切,所以能够一直从容自信,他有足够骄傲的资本让自己傲然面对所有磨难挫折,或许还能拉自己一把,可是现在,白绩头一次意识到,齐项包容着他内心的阴暗,自始自终保持阳光,从没袒露过自己的痛苦。

当白绩意识到齐项也有说不出的过往,他心脏蓦然抽痛了一下,像是被人狠狠攥在手里然后贯在地上,溅起的泥水让人觉得狼狈。他突然后悔自己没对齐项好一点。

而另一边单方面的斥责还在继续,白绩竟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下意识往树丛内躲了躲。

以后离白绩那小子远一点,他不是你应该结交的人。齐老爷子顿了顿说,这种事,别发生第二次了,知不知道?

齐项没有回答。

齐老爷子高声再问了一遍,听到没?!

齐项还在沉默。

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这一下似乎更重些,齐老爷子接受不了齐项无声的反抗与忤逆。齐项,你要分得请好赖。齐老爷子撂下这句话,对保镖招手,回去!留他站在这儿想!

校园再次安静下来,只有风穿廊道的声响,连树与花的骚动都静悄悄的,仿佛在躲避什么,白绩低着头,企图把自己隐藏在绿荫下,他面无表情,低敛着眼眸,嘴角颤抖,他死死咬住下唇。

果然,因为他齐项不仅差点背上处分,还被他爷爷打骂了.

白绩眼前一黑,黑暗中闪现出了一些不太美妙而错乱的场景,那一刻他无端讨厌起自己,似乎他总是能给身边的人带来些不好的事。

白绩:他踩着草地,默默的转身,想把这场爱的教育抛掷脑后,如果可以,他要找个机会搬出寝室,也不要再去打扰齐项吧,不要让他在家里难做。

他刚下定决心,忽然,一双手勾住白绩的肩膀,然后他的头发被人按住揉搓了几下,白绩一惊,身子僵住。

白雀儿。耳畔传来温热的呼气声,谁惹我的小同桌不高兴啦,满脸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鸟第一百零八次自责,第一百零八次被当场擒获。

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感谢小天使们的支持!

第34章

说话间,齐项揽着白绩转了个方向,一路往宿舍走,还有十来分钟下课,反正一个下午都虚度了,不如再虚度地彻底点,在逃课这一点上两个人有着随心所欲的默契。

齐项带白绩抄近道走了一条竹林小道,这也是丹毓情种们爱大半夜互诉情肠的地方,虽然他俩走这儿不太合适,但好在这里人烟稀少,适合吐露点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真言。

你听到我爷爷说的话了?齐项笑着说,我早就瞅见你那俩圆溜溜的大眼珠了,藏都藏不住。

齐项说完能感觉到手臂下的人肢体蓦地僵硬,冰冷的面孔下都是自以为能掩人耳目的小心思,他保留了一些坏心思,特地没往下说,想看白绩会有什么反应。

嗯。白绩看似冷静地回了简短的一个字,但他心里在打鼓。

齐项要跟他摊牌了吗?还是说他应该主动点不让自己的室友为难?他应不应该先道个歉?

烦死了他妈的!应裘这个崽种什么时候死?

白绩垂下的手微微一颤,然后在裤兜里掏了三次才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粗鲁地扯去糖纸后,尖尖的小虎牙一口把又脆又粘的糖拦腰咬断,不出意外地粘牙了,咬不动,他眼皮一横斜,和空气斗气。

什么破糖啊,还和牙打架?齐项看了发笑,忍不住打趣了一句,而后自来熟地从他兜里再掏出一颗放到自己嘴里,他慢慢叹了口气,开口道,白雀儿啊,你就是心思多又藏不住,是不是怕我因为我爷爷不理你了?还是说你准备自己先远离我,不让我为难?

白绩:

这个人就跟在他脑子里安了家一样,把自己的所有心思都猜透了。

齐项:能左右我选择的也只有我自己,我想跟你玩,他拿枪指着我脑袋我也不会改口风,你就安心吧。

更何况,今天发生的事并不是你的错,无论是蒋睿的事、应裘的事还是我爷爷的事,这些意外和错误你没必要都揽在自己身上,我要是刚才不找你,你是不是得半夜愁地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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