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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1 / 2)

你今日为何不用我送你的白玉发簪?牧林晚突然开口。

玉韵脚步微顿,很快便回答:今日的装扮与那白玉发簪不配,下次我定戴着它来见你。

那短暂的停顿似乎只是牧林晚的错觉,玉韵的动作和神态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小公子戴着这个,如今外头有很多人都在找你。玉韵拿出了一个黑色的面罩。

牧林晚接过,戴在了自己的头上,询问:为何外面有很多人都在找我?

小公子出去了就会知道。

沿着来的时候的路,牧林晚又从醉花楼的后门离开了。

多谢玉韵的护送,今日我就先回府了。

小公子急什么?我还想带你去一个地方。玉韵笑着,温和的说。

牧林晚看着玉韵,退后了几步,嘴唇微张,拒绝的话语还未说出口,不远处便传来了马儿的嘶鸣声。

还有着马车滚动时发出的声音。

牧林晚看去,一辆马车缓缓从街头驶了过来。

那辆马车牧林晚很眼熟,是玉韵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坐的那辆,有着皇宫的标志,那辆看似辉煌,实则也无比金贵的马车。

是宫里的人。

牧林晚低着头,知道自己闯祸了。

小公子上车吧。玉韵轻笑,将马车门拉开,让牧林晚上车。

牧林晚深吸一口气,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他走上了马车,坐下,将面罩摘了下来。

从皇宫里出来的马车,里面的软椅也比自家府中高级不少,马车中央的桌子上摆着精致的糕点。热气从壶嘴里冒出来,消散在车厢内,散发出淡淡的茶香。

但是牧林晚没有心思去享受这些,他所有的经历都放在了自己面前的这个人身上。

玉韵坐在了牧林晚旁边。

这辆马车的车厢足够大,两个人坐在一边也不会拥挤。

牧林晚身子僵硬,连忙去了他的对面,坐直。

小公子怎么了?难不成是把我当成了洪水猛兽?玉韵轻轻挑眉,嘴角的笑容落了下去,佯怒道。

牧林晚连忙摇头:怎么会,前段时间我感染了风寒,若是将你传染到了就不好了。

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出什么意外。

小公子身体不好就应该好好休息。玉韵笑了笑,给牧林晚倒上一杯茶。

牧林晚双手捧着,看着清澈的茶水,没有喝。

稍高的温度透过茶杯温暖了他冰凉的手,但是依旧止不住他心里的寒意。

他在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就知道了,这个人不是玉韵。

身材相似,声音也相似,面孔也难以辨认。

这个人可以成功将老鸨她们蒙骗过去,却是骗不了自己的眼睛。

但是为了出去,他还是装作没有发现的样子,跟着这个冒牌货出来了。

稍稍一试探,面前的这个人就露出了马脚。

什么白玉发簪,自己送给玉韵的可是红玉发簪!还是品质顶级的红玉发簪!

这种事情都没有调查清楚就迫不及待想要带自己走?

牧林晚冷笑,告诉自己要按兵不动。

现在外面的情况他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一个机会,让自己了解外面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事情。

面前这个冒牌货不知道自己已经看透了他的伪装,还在努力将自己装成玉韵,殊不知根本就是漏洞百出。

正好趁这个机会套一套消息。

牧林晚打定主意后,身子也放松了不少,他怯怯抬头看着玉韵,轻声道:玉韵将我关在院子里那么久,如今难得出来,怎么也不告诉我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公子可是在抱怨?玉韵道,将你留在那个院子并非良策,但也是无奈之举,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公子。

你一口一个保护我,却又不肯告诉我实情,这让我怎么相信你。牧林晚紧紧抿着唇,眼里有泪光闪动,亏我对你付出了这么多真心,而你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既然这样,那不如放我离开,我独自一人调查。

玉韵叹了一口气,凑近牧林晚,语气温柔,带着些小心翼翼:小公子莫要伤心,等到了地方,小公子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牧林晚低声应了一句,身子却用尽全力朝后退,不想让这个人靠近自己。

刚刚那番表演,可是让自己倒尽了胃口。

希望最后得到的情报不要让自己失望,要是能拿到一些对玉韵有利的情报,那就更好了。

面前的人重新坐到了椅子上,端着茶轻抿。

牧林晚将茶杯放下,靠在了软椅上,闭目养神。

马车很稳,没有一点颠簸,晃得牧林晚昏昏欲睡,但是他对面坐着的人又让他时时刻刻提起警惕,不断告诉自己不能睡。

冒牌玉韵掀起了窗户的帘子,看了一眼外面。

将帘子放下,他嘴角的笑容掩饰不住了。

小公子,到了。请小公子戴上面罩,我带小公子去找你想知道的一切。

到了?

牧林晚心思微动,将面罩重新戴上,他的脸和表情都被隐藏在面罩后面了。

冒牌玉韵已经走下了马车,还给牧林晚打开了马车的车门。

从大开的车门望去,牧林晚看到了熟悉的地方。

这个地方他再熟悉不过了,是他从家门出来后经常能看见的地方,这就是牧府的对面。

马车停在了牧府门前,只是车门是背对着牧府的。

牧林晚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那个顶着玉韵面孔的人正笑着看着自己,脸上满是得意又猖狂的笑容。

玉韵想对自己隐瞒的究竟是什么,这个人又为何带自己来到牧府。

牧林晚身子僵硬,不敢回头去看,心里已经有了隐隐的猜测。

小公子,回头看看,我们到家了。那人走到牧林晚身边,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肩膀上的力道像是要将牧林晚的肩捏坏一样,他想让牧林晚去看。

国破家亡,如今国未破,家却已经亡了。

贴在牧府大门上的白色封条是那么刺眼,就像是有无数根针扎进了牧林晚身上,浑身上下,密密麻麻的,全是疼痛,让他难以呼吸。

往日的繁荣热闹已不复存在,街道冷清不已,周围的几户人家也将门紧紧关着,害怕皇上的怒火波及到自己。

牧林晚踉跄几步,身子摇摇晃晃朝前走去。

脚下的石子将他绊倒,牧林晚胡乱站起来,他感受不到疼痛,满眼都是那熟悉的大门,还有贴在门上的封条。

泥土粘在了衣服上,华贵的衣服被染脏,精致的小公子像是坠落了人间,狠狠跌落在尘埃里。

他跌跌撞撞,终于走到了牧府门前。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白色的封条,嘴唇哆嗦,声音颤抖:为什么

牧老一直心系朝廷,为朝廷尽心尽力,可最后等来的却是这个封条,被抄家

牧老从未做过对皇上不利的事情,他将自己的半生都献给了朝廷,如今等来的却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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