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还不能确定，因为事情远比想象中的要棘手。
“不行，慕哥哥，不可以出意外！”
乔雪年说话的声音开始微微颤抖。
苏简顺着看去，她瘦小的身子也在轻轻地颤抖着，她看起来很害怕。
她迅速上前，把乔雪年搂进自己的怀抱里，拍着她的背部表示安慰。
“别着急，你要相信你慕哥哥，他很厉害的。”
突然被苏简夸了一局，慕斯珩的眼底闪过一丝意外之喜。
“真的吗？”怀里的乔雪年小声问道，语气中还带着一点哭腔。
“真的，不信你问他，让他也给你保证。”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驾驶座上的慕斯珩，似乎都在等着他的答案。
可是慕斯珩的表情不是很好，眉头紧蹙，看起来不太顺心的模样。
“这个……我保证不了。”
慕斯珩沉沉地叹了口气，应该让苏简觉得失望了吧。
“为什么？”苏简不解问道。
“我们手里现在就只有物证，物是死的，如果没检验出章明的dna，那就所有都白费了。”
“你的意思是……”
不知道为什么，苏简心里总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慕斯珩后面要说的，跟乔雪年有关。
“如果物证加上人证，章明就会再也翻不了身。”
果不其然，他话里有话，直指乔雪年。
乔雪年人小鬼大，十分聪明，一听便听出了他话里的另外一个意思。
“好，我跟你们去，我去给妈妈作证。”
乔雪年的目光清澈而坚定，只要能让那个王八蛋付出代价，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但是苏简听了急忙想要把她拦下，“雪年，你出面作证的话，那全天下都知道你是他的女儿了，你就不怕……”
苏简没敢往下说，怕猜到了乔雪年的敏感区域。
相反，乔雪年只是笑了笑，“我知道，可是我更想让他彻底消失。”
没想过她的态度竟如此坚决，让苏简感到有些震惊。
既然她都已经这样说了，他们也不再强求，决定尊重她的意思。
慕斯珩拐了个大转弯，从医院的大门出去，径直往警局去。
虽然乔雪年没有说话，但是苏简能够明显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她似乎有些紧张。
肉乎乎的拳头攥得很紧，手头上的动作将内心的忐忑不安表现得淋漓尽致。
苏简轻轻地移动着身子，坐到她身边去，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乔雪年的头就这样靠在她的肩膀上，像是在给予她能量一样，让她一点一点的从谷底爬起来。
如果乔海琳知道了这件事，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车最终停在警局门口，就算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她也必须硬着头皮去了。
车内谁都没有说话，因为在等乔雪年的反应。
乔雪年愣愣地看着窗外，蓝白色的建筑，穿着警服满腔正义的警查来来往往，偶尔还有被捕的犯人被人从车上押下来，十分狼狈。
等章明被定下了罪名之后，他应该也是这样吧。
见她久久没有说话，苏简继续安慰道：“别怕，等会进去就把你看到的都告诉警查叔叔，说完就可以结束了，不会有事的。”
她知道乔雪年在害怕什么，她害怕自己说不好，直接导致起诉失败，所以内心充满了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