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一个屋子的被窝,触感告诉何正道这里十几分钟前还有人躺在里面。立刻道:“留下一个班打扫战场,其余人跟我继续追!想从我眼皮底下溜走,没那么简单!”
在何正道继续带兵追击胡宗南的时候,其余驻守城中的中央军,同样被堵在街口寸步难行。侦察团的阻击部队,打的这些赶来支援的中央军死尸累累。
看着街道上,已经累起的尸体,负责阻击的侦察团官兵,很是兴奋的道:“这仗打的太过瘾了!当兵到现在,还从来这样痛歼过中央军呢!”
‘别得意!对方的人数可比我们多,十个换一个,我们也换不起。继续浇水冷却机枪!今晚能不能顶住,就看这几挺重机枪了。’
‘知道了!连长!’
相比这些普通的侦察兵,带队阻击的侦察团连营长们,却清楚侦察团的兵力有限。那怕这个时候,他们阻击的很顺利,但终归人手有限。
这些负责阻击的军官,不时望着胡宗南指挥部所在的方向。听着不时响起的枪声,他们都知道战斗还在持续当中。这个时候,阻击敌援才是他们的首要任务。
或许胡宗南在选择指挥部时,也考虑过后路。看着房舍后面,开始有岔路通往城中。何正道立刻道:“分成两路,继续追击!胡宗南,跑不了多远。”
没多久,便有侦察兵兴奋的道:“队长,发现一条大鱼,对方正在拼命逃窜。我们的人看到,对方穿的好象是中央军的中将服。”
‘好!带我去!’
随着何正道一马当先,将对方堵在一个屋子之中,何正道很快道:“胡宗南,你逃不掉的!识想的,赶紧交枪投降。不然,格杀勿论。”
让何正道意外的是,躲在屋子里的人,竟然丝毫不理会开枪射击。看到这一幕,何正道也没犹豫的道:“给我手榴弹!”
旁边的侦察兵,很快掏出几颗手榴弹递到何正道手中。看着那屋子的纸糊窗户,何正道拉掉弹弦后,用力将其砸进窗户中。
不多时,里面便传来对方的惊恐声道:“啊,是手榴弹!”
很可惜,惊呼声响起的屋子里,就响起了几声爆炸。几名侦察兵,抢先冲进满是浓烟的屋子,将里面还幸存的中央军全部击毙。
看着倒在血泊中,那个身穿中将的人,随何正道进攻的侦察兵满脸兴奋的道:“队长,你看!中将,这家伙应该就是胡宗南吧!”
结果看了两眼的何正道,表情瞬间大变的道:“不好,我们中计了!该死的,这个胡宗南很狡猾啊!我们中了他金蝉脱壳的把戏,这根本不是胡宗南!”
听到这话的侦察兵很不解的道:“队长,他不是胡宗南?”
‘胡宗南是清光绪二十二年生,到现在也是奔四十的人。你看这穿着中将服的家伙,能有三十岁就顶天了。他肯定从另外一条路上跑了,这家伙很狡猾啊!’
关于胡宗南的情报,何正道自然还是清楚的。做为熟悉特战的军官,何正道一眼便能看出。倒在地上这个人,年龄最多二十五六岁,根本不象四十岁的人。
随着发现这个中将是个冒牌货,何正道冷静片刻就道:“把他的中将服剥下来!交给我们的阻击部队,就说胡宗南被俘虏了,让他们放下武器投降。
对方若是不信,就把这中将服挑起来给他们看。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个消息扩散全城。传令充当后备的四营,开始对城门展开突击。”
既然胡宗南玩金蝉脱壳的把戏,何正道不介意拿他的军装演一出戏。下达这个命令之后,这套中将服很快被带到了阻击阵地上。
已经冲锋好多次,都被打退的援兵,听着指挥部方向平静下来的枪声。似乎都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了。这种情况下,带兵来援的中央军也适时停止攻击。
不多久,看到送来的中将服,负责阻击的侦察团官兵,也很兴奋的道:“好,我们抓住胡宗南了!太好了!”
这样的欢呼声,对于前来救援的中央军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般的存在。看着军心瞬间低沉的部队,有中央军的军官道:“别听他们胡说,胡长官不会有事的!”
可很快就有人看到,阻击阵地上的侦察团官兵,将一套中将服给挑起来。看着那明晃晃的将星,再傻的人也知道,他们的军长真被活抓或打死了。
话能做假,这中将军服总不会有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