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模样,足够气人。
被嘲讽之人怒的不行,将军又如何,立下的功劳高又如何,也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吧!
自然,是一拥而上的。
正好,萧启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处撒。
没用武器,对付自己人不需要。伤没好全也不打紧,站在原地不动即可,两手足以对付他们了。
不多时,已是一片哀嚎了。
见到哀鸿遍野,萧启想笑,嘴角的弧度上扬到一半又反了回去。
她当初,也是这样入的军营,营帐里的兄弟,也是这样被她打服。
可现在,他们都死了。
刚轻松一点的情绪又低落下去,萧启也没心思去跟他们讲什么道理,只说:自个儿的功夫没练好,还有脸闹?
那么多的兄弟就你们活下来了,为了这样一点破事还闹的这般大,你们那二两肉是金镶玉嵌还是什么稀世珍宝?不嫌害臊!
当下就有人不服:那是我们应得的!
萧启面色沉下来,来了脾气:应得的?真是可笑,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应不应该,想要什么自己去挣,没本事的人才会不依不饶说这种话!
便是女子也能将你们打的落花流水,还打什么羌人?
她一指伊山,后者了然点头,翻身而上,来到她身后。
萧启:免得说我欺负你们,若能把她一个女子打倒,我便听了你们的意见,若不能,那还是趁早回家喝奶去吧!
几盏茶的时间过后,他们捂着伤处躺在地上叫唤的更凶了这女的下手忒狠了,比萧将军还狠啊!
殊不知伊山也是被他们气到,下手带了个人情绪,自然就不愿收着了。
萧启是重伤未愈得留手,她可没有估计,哪里疼就照哪里打,丁点江湖道义不讲。
伊山憨厚一笑:欢迎各位弟兄来找我切磋武艺啊!
萧启早早便离开了,结局已定的事情,不需得更多操心。
事情是她开的头,她就得负责解决。
人救出来是一方面,萧启还得想想如何让她们康复,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需要药物治疗。
容初这几日才得空闲下来,在帐子里整理书册,得了萧启的请求,提着药箱赶来,一进门,便看到所有的女子都瑟缩了一下。
她们怕自己,或者说,自己的身份,一个男子。
容初停住了脚步,没再往里走。
她不能言明自己女子的身份,就只能另想别的法子了。
于是叫来了林含柏,替她在帐子里拉上床单当屏风,隔着床单把脉,然后开药。剩下的,让林含柏看了伤处描述给她听,再教林含柏如何上药。
麻烦是麻烦,可也是她能想到最好的法子。只能说减少对她们的刺激吧,总归免不了这一遭的。
***
忙完一切终于回了帐子的萧启,迎面对上闵于安的冷脸,心里一突。
自己,今日没有哪里惹到她吧?
她脑子飞快转了几圈,确认自己并未做什么,松了口气,扬起一抹笑:怎么了这是?
闵于安瞟她一眼,幽幽道:比武比的可还尽兴?用不用我去寻些人过来,再陪你过过手?这些日子憋坏你了吧,是不是想活动活动筋骨?
这样子一看就很生气。
萧启心虚:我没怎么动弹,伤口好好的,都未动过呢!你看!说着就开始扒拉身上的衣服,一副给你随便检查的架势。
兄长怎么说的?闵于安并不理会她,问道。
要静养。
这两个字,你沾了哪条边?
萧启试探道,养字的两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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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养字的两条腿???
?闵于安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刚被允许下地就搞出这么大动静,看把你给能的!能想出这样的话来,真是难为你了。
萧启嘿嘿一笑:过奖过奖。
还真以为我在夸你呢?
闵于安也是服气,朝她挥手道:过来啊。
萧启摇头,总觉得自己做了这种事回来,闵于安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现在她朝自己笑,肯定是糖衣炮弹,等自己凑过去,她定要收拾自己!至于是怎么收拾萧启才不想知道!
我才不傻!
萧启边摇头边往后躲,后背都快撞到帐篷边缘了,就是不肯上前。若非她背对着出口看不清楚门在何处,怕是现在都溜出去了。
闵于安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真是啼笑皆非:自己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有必要么?
萧启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论武力值自己还没怕过谁,其实是怕她的眼泪吧。小姑娘哭起来是好看,梨花带雨的,可也惹人心疼,萧启不想让她担心自己。
闵于安无奈: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只是看看你伤口如何,有没有裂开。你今日那般大的动作,伤到哪儿了可怎么办?
萧启:你怎知我干了什么?
你自己闹出那样大的动静,全军营就没有不知道的!
闵于安真是又气又好笑,偏生自己又吃她这一套。
确定她身上各处伤口都没有裂开,闵于安才放下心来,替她穿好衣裳。
闵于安算是明白了,萧启就是一匹漫山遍野疯跑的狼,再怎么样也约束不了她的。所以就只能任她去。这样肆意放纵、做事不循规蹈矩,行事自有一套的萧启,才是当初令她心动的那个青年。
若是把自己的思想强加于她身上,逼着她这不能做那不能干,那她,还是她么?
闵于安抚上萧启的脸,手指在她耳际来回:我知道你有你想做的,也没资格去约束你。我只希望,你有什么事能同我说,不要憋着,好么?
浅浅一吻落在耳朵上,其主人霎时就僵住不动了。
萧启努力平息快起来的呼吸:好。
***
容初处理完女人们的伤,又教给伊山等人如何煎药,才拖着疲累的身子回了营帐。
还没喘口气呢,就一拍脑袋,想起阿启的伤今日也该换药了,于是提起药箱又往萧启帐子里走。
忙,才是医者的生活。
而林含柏,毫无怨言,跟着她忙里忙外。
容初是有歉疚的,林含柏并不用遭这罪,但林含柏只指了指自己的唇:只要初初的一个吻,我就不累了,还能继续干!
容初能做什么呢,只能是,依君所言。
给萧启上药,林含柏跟过去也帮不了什么忙,就乖乖坐着等容初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