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手笔的确不简单啊。”牛大夫也忍不住感慨，不过也只是单纯的感慨，毕竟比起叶如霜的医术这灵芝也不过如此。
水毅不知各种缘由，却是对易慕寒嫉妒不已，这样难得的药物，这样医术卓绝的人他都唾手可得，难道就因为他是皇子？
而且叶如霜的身份若真是如同他猜测的一般，那易慕寒岂不是什么好东西都尽得了。水毅的目光不自觉转移到了叶如霜身上，得想个办法试探一二才是……
他做了决定，笑着上前：“学生去看看给殿下的药好了没。”
叶如霜看着水毅没有说话，易慕寒略微点头算作回答。水毅行礼退了出去，确认人已经走远，叶如霜这才开口：“水毅如何？”
“医术还行，人嘛……”易慕寒还未开口，牛大夫就已经摇头。
叶如霜垂眸，没有接话，牛大夫也闭了嘴，没多久水毅走了进来，手中多了个托盘，上面白玉瓷的小碗里药香浓郁。
味道一进来，用了那些药材叶如霜就已经猜的七七八八，心中将效用计较了一番，水毅将药递给易慕寒，不知有意无意将药碗从叶如霜面前摆过。
药香之外的熏香味道让叶如霜皱起了眉，她下意识问道：“水医者用的可是寻螺香？”
“王爷身子弱，寻螺香可以滋养王爷身子，但是也不能让王爷多闻，故而学生就带在自己身上了。”水毅点头，垂眸遮住笑意，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叶小姐认识此香？莫非叶小姐也会医术？”
“母亲前些日子也用过此香故而记住了。”叶如霜不知水毅是否别有用心，避开了会不会医术的问题。
莫非只是巧合？水毅看着叶如霜一时也分辨不出她是否会医术，不过心里却还是暗自留心。
看着易慕寒用完药水毅再度退下，牛大夫看着他的背影再度摇头：“此人的心思……”
“心思的确不简单，方才那问题只怕话里有话。”叶如霜勾起嘴角，“而且给王爷的药方虽然能助王爷调养身子，却太过急功近利并非长久之道，若是王爷之前服用，只怕调养完就……”
后面几句话叶如霜压低了声音，易慕寒看着她的样子也忍不住添了笑意：“我的身子不是还有你护着，无妨的。”
“你还是小心些水毅吧，皇后举荐的人，只怕皇后那边对你也有了试探之意。”叶如霜小声提醒。
易慕寒点头，淡淡开口：“段荣。”
“属下自会派人盯着。”段荣立马应声。
见易慕寒自己上心了，叶如霜这才放下心来。看了眼窗外，太阳西斜，她也起身：“时辰不早，我先回去了。”
“段荣，送送叶小姐。”易慕寒冷冷吩咐。
叶如霜大方行礼走出医学院本想去一趟仁心医馆，却发现有人跟随，只得直接回府。
回到自己院子，她才冷声道：“小梨，可能看出方才跟着的人是谁？”
“那人不会武功，听脚步声像是水毅的随从。”
叶如霜点头，端起青玉茶盏慢慢品着没有说话，想到水毅乃是水家旁支的嫡系，不满水家不参与朝廷之事的规矩偷跑出水家来了医师大赛之事，便知他的野心必然不小。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人声音：“小姐，不知晚膳想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