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同张辅和方中愈议论,潍坊驻军应该是参与的谋反。张辅说道:“潍坊驻军不过两万五千人、不足为虑,如果真是谋反可令济南驻军攻之,咱们大军攻打朱高熙即可...。”
明日,派去潍坊驻军颁旨的天羽卫至于回来了,回报说潍坊驻军指挥使奉旨围困青州南门。
朱瞻基便询问为何去了这么久,那护卫答道:“青州反军设置路卡,一去一回都得在山间小路绕行,所以耽误了几日。”朱瞻基这才释然。
隔一日,大军加快行进速度、过淄博后离青州五十里安营,朱瞻基再次招方中愈、张辅商议如何进军。
张辅说道:“目前滨州、潍坊、济南驻军都已经到位困住青州东南西三门,我军当列阵青州北门、朱高熙不敢出战我们就以强大火炮攻城;青州城小墙薄,不日便可攻破。”
朱瞻基点点头,又转向方中愈,“师父,你以为呢?”
方中愈答道:“朱高熙来山东日久,可说是经营多年了;前一次山东驻军欲起兵造反,只查到靳荣等高级将领,因成祖先皇北征而没有彻查。
我担心下面的中下级军官也有朱高熙的人,所以咱们还是小心为上;特别是济南、潍坊两处驻军,谨防哗变。”
“有道理有道理,”朱瞻基连连点头,“英国公,你看呢?”
张辅答道:“臣也以为镇国公所说的很有道理...皇上,咱们可以兵分三路:左右两翼各三万人,既可防御山东驻军哗变又可参与攻城;中路四万人、聚集所有火炮攻城,城破时还没有异动就证明山东驻军没有问题...。”
三个人讨论一番,认为此计可行。第二天早早做饭,辰时大军分三路逼近青州城。
为防万一,方中愈让朱瞻基留在大营之中,朱瞻基却死活不肯、非得穿了铠甲来到阵前督战。中路四万大军、加上天羽卫和锦衣卫的五千人,浩浩荡荡的直逼青州城下。
距城二里大军摆开阵型,二百多门火炮从后面拉上来、顺次排开;就在火炮还没有摆好时青州城门忽然打开,无数兵马潮水般涌出、直奔这里杀过来。
张辅抽出腰刀向天高举,大声喝道:“准备...!”待叛军冲进一里之内,喊道:“火铳手上前!”传令旗兵立刻举起一只红旗挥舞。
头一排军士纷纷让开,后面五千火铳手催马上前,见红旗再摇便一起发射。但见一排火光闪过、所发巨响比过年放炮仗还要密集,冲在前面的叛军纷纷惨叫坠马。
这一轮射击便死伤了两千多人,后面的军士一时都吓傻了、在上官的不断催促下才继续进攻;`嘭嘭嘭...`火铳第二轮发射,这次距离更近一些、死的人数也比上次多了不少。剩下的军士哪还敢冲锋,掉头就跑...
朱瞻基在后面看了哈哈大笑,“早给你们准备好了,想偷袭门儿都没有!”这边张辅下令火铳手撤回,加快安置火炮阵地。
突然,西门方向传来喊杀之声。朱瞻基纳闷道:“我还没下令攻击呢,齐江怎么攻城了?”
“好像不对...”方中愈举目望去,见西门外的兵马好像是奔这边来的。
“师父,让你猜中了...”朱瞻基紧张的说道:“山东驻军哗变了!”说话工夫,见遍地的兵马波涛般冲过来。
张辅久经沙场、处变不惊,立刻命令变换号旗、埋伏在右翼的三万军士迎敌。这边刚刚交战,东城方向又传来喊杀声。
这一下朱瞻基可是有些担心了,“难道滨州驻军也哗变了...师父、英国公,咱们应该如何应对?”
“皇上,”张辅说道:“此时不能退兵,两翼暂时无事、咱们应该立刻攻城...!”
话音未落,有三千营巡哨来报:济南驻军哗变,都指挥使齐江被部下杀死,五万兵马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