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奇怪了身为修者,对自己的生辰八字之类的保护得比较好,是一件很平常不过的事情,在这一行做久了,难免会得罪一些人,生辰八字这种东西落在别人手里,会给自己招来天大的麻烦。
所以很多修者选择,用一个假的生日,将自己真正的出生日期掩盖掉。
这种事情很正常,可是到了许砚这里偏偏又不正常,林甲还没见过哪个修者,能够像许砚这样做得周全,周全到连自己出生证明上的生辰八字都改成了假的!
许砚这个人太可怕了,就算谨慎,也不该谨慎到这一步啊!
一想到这里,林甲又不觉得自己羞辱不到许砚是一件多么让人失望的事情了,像这种妖孽,就应该回到他自己的地方去——妖孽就不应该活在人间,应该立即去死!
“许砚啊许砚,你死了也就死了,是你该死——真正要你死的人也不是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不知好歹,站错了队!”
想到这里,林甲又有一些嘲讽之意涌上心头。
谁说许砚是一个聪明人?如果他真得聪明,现在在这组织中接受考量,看是否有资格进入组织核心的,很有可能就是许砚了,到那个时候,哪里还会有他林甲的什么事情?
林甲心中不免有些不平,所有的人都是那样……都会被许砚的伪装迷惑,他们都会因为他的伪装高看一眼。
许砚又是个长得很好看的——林甲恨透了这一点,这个时间上蠢货太多,他们就会看脸!
许砚就是个小白脸,他是什么?蠢货们到底是在看才能,还是在看脸呢?
那些人都在说他,林甲的目光凶狠,可是他目光凶狠又怎么样?他目光凶狠,也拦不住他是一个演算方面的奇才,就因为他的目光凶狠了些,不合他们的意了,就被拼命打压,不让他得到自己应得的……
林甲心中愤愤不平,手上的动作不由更快了些,一时居然将属于沈灵雨和郁溪桥的布娃娃,都刺成了刺猬。
贾老爷子在一旁观望许久,这会儿见林甲终于肯停下来,不由眯了眼,笑了笑,说道:“你的心未免太凶狠些,密室里的,那三个人……死掉的暂且不论,活着的这两个,可都是与你有些同道情谊的,你这样对他们毫不留情,真的好吗?”
在林甲看来,这姓贾的老东西就是在装善良……事情到了这一步,装的什么好人?刚才不知道是谁急着要进密室,进不去就骂天骂地,各种不堪入耳的话往外冒的!
于是林甲冷笑一声,言语之中也不那么客气了,头也不回对贾家老爷子说道:“您老这才放心,这谋害同行的黑锅甩不到你头上去,在这里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我做的,‘大逆不道’四个字,就落在我头上好了,我也不敢让您陪我背着!”
贾老爷子大怒,两个人争将起来,就要闹得你死我活,谁也没看到原本紧闭的密室大门在一瞬间开了,又在一瞬间合上,就像从来没有被打开过一样。
唯一的不同是,有一个人已经站到了他们身后。
事实上,密室大门打开和合上的速度太快了,即便是他们两个没有争吵,也很难能够发现密室的大门被打开,但是,如果他们不像现在这样,闹得剑拔弩张,
至少,他们还可以看见在他们身后站了足有几秒钟的那个,穿着灰色长衫的人,那个人的脸上难得浮起一丝属于一个战斗状态下修者的情绪。
他好久没有杀人了,但是他今天准备杀上两个,或者是更多。
因为就在刚才,这两个卑鄙小人用着最下流的方法,暗算了一个善良的小姑娘……
小姑娘变成那样,他很难过,但他更难过的,是自己的最好的朋友就要毁在这两个卑鄙小人的手里了!
郁溪桥伸出手时,眼前的两个蠢货还在相互争论。
他们面红耳赤争论的却是些“资历”和“尊重”之类狗屁不通的事情。
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谈尊重?
郁溪桥抬起了手……等到这两个人终于发现自己身后站了一尊要命的大神时,两个修者的咽喉已经在一个医师的手中,而他们居然毫无挣扎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