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许砚身影一闪,三个伙计就开始分不清东南西北,让他们找不到方向的是许砚的一巴掌,这一巴掌从右而左一排划过去,变成了现在这样。
三个蛮横的伙计都扔掉了手里的刀,捂着自己的脸,痛得“哎哟哎哟”乱叫。
他们没办法再大口吃肉了,许砚这一巴掌让他们半口牙都跟着活动。
他们也没办法再拿起刀,因为不知何时,他们手里的都只剩下了刀柄,而刀身则是被许砚用一把钝刀给削掉了,清脆的金属撞击音落在耳畔,宣告了他们悲剧的开始。
三人中的一人耐着性子,向许砚鞠了一躬,他说:“不知先生是何方高人?我们几人在这里开店实属无奈,家乡遭了天灾,全家才会避难到这里来。说起来这里日子也苦,附近山上人太少,我们的店纯粹就是靠那些路过的商队什么的养着,也不容易。所以,在遇到行踪不寻常的人,有时候会用些粗暴的办法将威胁排除,我们……”
说话的这个无疑是个蠢货,他们的阴谋已经败露。被戳穿,就不应该狡辩下去。
许砚连眉头都没皱,一抬手就用那柄钝刀砍掉了他的手臂。这算是对他那些狗屁不通的理由的回应。
新鲜的血从那个蠢伙计的臂膀断裂处喷射而出,染红了整面墙壁。屋子里一片安静,其余人都成抖成筛子。
忽听得那断了手臂的家伙惨叫出声,那家伙这才反应过来,像是对自己失去一条手臂难以接受,喊得极具惨烈,造成这一切的许砚则在他们或仇恨或恐惧的目光下,保持平静。
他的活儿干得干净利落。伙计在捂着肩膀痛得满地乱转,血喷的到处都是,每个人的脸上身上都沾着红,当然,这中不包括许砚,他的身上干干净净,脸上透着长期没见太阳的苍白。
厨房里很快便恢复了安静,那个断了手臂的伙计整个人拍在地上,失血过多而死。
许砚没有动,其余三人也没有再不自量力地冲上来对付他。屋子里很安静,带着一股潮乎乎的味和新鲜血液的味道。
屋子里很安静,以至于在外面拼命搓洗衣服床单的小锅底灰,没有察觉到这一场变动。
还好,小锅底灰的位置偏僻了一些,刚才忙到了到楼上去拆床单被罩,没有听见那一声惨烈的嚎叫,不然他就活不到后来了。
其他两个伙计看着地上死尸,心中不免有些发毛,再回头看看自家老板娘,她抖得像筛子一样,甚至尿了裤子,让他们没了主心骨。许砚绝对不是一个可以随意招惹的人。
这可如何是好?许砚这么久也不主动说话,他们说话他也不接,这是为什么?他一定是有所图的,难不成他来一趟只是为了杀了他们?没人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阁下到底想要什么?”
一个体型看上去稍微健壮的伙计问道,然而他没有回答的意思。
如此重复问了三遍,许砚终于舍得从走神状态中抽离,回过头认真看向这个问话的伙计。
“我想要什么?我什么都不要。”
这句话让准备好了一肚子说辞的伙计哑了口,想想,还是问许砚:“您想要钱?店?还是……还是为民除害?”
说到最后伙计嘴都抖了,万一是最后一条,那么……
还好,许砚没有搭茬。两个伙计四目相望,店里最强的那个人刚才已经被许砚一刀砍死了,他们第一反应不是难过,却是企图从中找到正确答案,很快他们便已找到了答案。
二人齐齐转身,望向那边软手软脚的老板娘。
“大师,这个店她是老板娘,我们一切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她的威胁之下,您看……就饶了我们吧,以后我们再不敢了!”
许砚什么都不说,他只眯了一下眼,又看向老板娘身后的木头架。
“你们看着办。”
木头架子被血染成了红色,鲜红的血是刚才飞溅上去的,随着鲜血四溅的还有老板娘凄厉不绝的叫喊声。
其中一个伙计捅了老板娘一刀,扎在胳膊与肩头的交界点上,刀子将老板娘的肩膀扎了个贯穿。
“我们杀了老板娘替那些死去的无辜生灵报仇!大师,您看在我们诚心悔过的份儿上放过我们好不好?”